第184章(2/2)

“不需要。”淮青偏过看他一，“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不欠任何人，我对得起这个份。”

“你去哪儿？！”叶阮追上一步。

“是什么？恨又是什么？有时候恨比更能让人活去。”叶阮看上去没剩多少力气了，他又绕回被打断前的话题，“这条路上牺牲的人够多了，我现在已经站在了悬崖边，没有退路了。雁放，我放你走。”

劝的话堵在嘴边，叶阮再说不。

兰卿一直觉得，阁楼很像蜗的壳，他是蜗。

谁知叶阮啼笑起来：“那不是我的生日。”

“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雁放不理解。

淮青说：“去杀了那些欺负过他的人，杀了章世秋。”

但他很快缓过神来，叶阮刚经历过这么大的打击，他不该这样大声跟他说话。

淮青在离开前对他说：“兰卿，把我埋在他边，用我和他的心脏喂养这棵树。这是我唯一的心愿。”

【作者有话说】

正午的光灼烧着人的肤，一晃天快要过去了。

真相应该都大白了1自史铁生《我与地坛》2自齐奥朗《在绝望之巅》是我想送给小书的一句话小书，世界上有很多人都认识你啦，她们都会想和你朋友的。

“别冲动！淮青，你是个警察！”叶阮求：“这些事让我来，我不会让他们有好场。”

“我不走！”雁放倔劲儿上来，这两天他也一肚气，“凭什么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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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他把声音放轻了些，“老爷让我来接你回家，过两天是你生日吗？怎么不告诉我。”

北京的气候冷，他适应不了，总是生病，尤其在耳朵坏掉之后。尽从阁楼搬到了二楼，也总像跟这世界产生了隔阂，只剩一颗心还会时刻钝痛，提醒自己还活着，活着该什么。

雁放使了个神，宁远先行离开。

在雁放的注视，他咬着牙吐这句让人骨悚然的话。

从住来的第一天开始，他就被永远地关在了这里，跟真实的世界隔着一层壳。渐渐地，蜗退化掉两只角，他分不清、分不清，唯一能知到的只有恨。四百一十二天后，兰卿被彻底丢了，他变成叶阮，脑里只剩复仇。他不恨妈妈。

人在大的痛苦面前是难以自控的，他不怪她。丢了命就什么都没了，这张脸让他苟活了二十余年，他没理由恨她。

“我也不叫叶阮，叶阮是我妈妈的名字。”

繁女士和炭事之后，雁放就明白他不能再袖手旁观了，他本逃不开，从回到雁家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要踏这血雨腥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