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4)

“老爷为何不见那傅家娘？”酒宴上，刘凤褚的贴小厮好奇问，“她若是现在肯把秘方来，岂不省了我们许多工夫？”

又一个：“要我说，咱们趁这两天把东西收拾好，赶躲到山里面去避一避罢！”

“约莫一百来号吧。”

一个对赵蘅抢：“这不都怪你吗傅家娘，你要是乖乖把药方给那姓刘的，事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现在贼来了，你把我们给害惨了呀！”

赵蘅到了刘宅门外，和门童报了名要见他家主人。那门童一开始见她衣着朴素还不搭理，等听了名字，立刻便门去了。

赵蘅回到屋

到家时天已大亮，她一推门，却有十几个村民都等在院中。不等她问，领的那个已经先开：“少夫人，我们这些人商量过了，咱们都愿意帮你一起去对付那柳帮！”

赵蘅在刘家外等了一夜，知刘凤褚的意思是不会收手了，只得独自回到村里。

这村里总共也没几人家，一多半又是些老弱妇孺。贼来时他们不让拖着走已经谢天谢地了。

“……”

赵蘅立在阶的落脚石边等着，哪知这一等，那门童直到半夜都没有再来。

旁边一个老妇也劝：“是啊，老四！傅家娘帮了咱多少，咱可不能白狼！”

红菱气：“这姓刘的真是有病，把这些人招到宣州来，他自己又有什么好？”

拼？听到拼字，大家又都噤声了。

那二人恍然大悟，谄笑着直呼老爷明。

“那我家屋可怎么办哟？”

冯老四和其他几个心有怨气的，吃这么一骂，一时也都不敢说话了，但又不服气，挑衅：“你们心好，那你们说该怎么办，咱们去和那些山贼拼了？”

一起：“听说这柳帮里，都是些通缉的要犯，还有打仗时被俘的外族人，一个个都是人大，还有铠甲穿呢，骑着大，拿的官刀。别说我们这小村，就是朝廷的队伍这伙人也照抢不误！”

众人很快分为三路，一路去打探贼沿路的消息；一路去各家收集锄、镰刀、麻绳、锣鼓……所有用得上的防武；还有一路老弱些的，收拾好各家粮财躲到山中去。蔡旺生劝红菱也跟着到山里躲躲，红菱哪里听他的，把两把镰刀磨得寒光闪闪绑在竹竿上，专等着到时候去勾。

刘凤褚的宅院占了一整座华盖坊，夜后，坊楼便传丝竹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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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生，你昨天说那柳帮有多少人？”

赵蘅这时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只能一味应谢。

赵蘅还没说什么，红菱已经竖起睛，“冯老四，你是良心让狗吃了！药方给了那姓刘的，能有好吗？何况你别忘了，当初你媳妇恶胎难产，可是她把自己的药给你们救命用的，她自己还差丢了条命呢，你现在反过来说这话！”

众人吵吵闹闹，定不主意，不是这家舍不得苗，就是那家放心不妻儿。在众人争执声里，赵蘅默默起离开了房。

刘凤褚还未说什么，另一个：“你能知什么？老爷这回了这么大的血本，怎么可能只要她几张药方？那傅家娘手上还有那么多上好的成药，只要她不在，那些药不全是咱们老爷的么？”

“如今只要你一句话，有用得着我们的，尽开！”

另一个也：“正是的，贼真要来，我们哪有往外摘的理。有什么天灾人祸，乡里乡亲从来都是拧在一块儿相互扶持着才好渡过去！”

赵蘅却还是不免忧心，这一番阵仗来，看着烟尘，结果真打一看，面前总共十来个壮年男，和几个平时相熟不愿离去的心婶娘。

刘凤褚微微一笑，那小厮以为说中主家心意，也跟着嘿嘿笑起来，谁知他：“蠢货。你们以为我看上的是她的秘方和药，那些东西值什么钱？——我看中的是他们几年来的那么大一块乡市场，如今只要她从宣州消失，这整块市场不就归我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