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2/2)

日一天天过去，他早上时到来，袁昭认真地坐在桌前面描摹勾绘，金九华就在旁边伺候笔墨，洒扫屋，将桌椅板凳得净净，偶尔也厨炒菜熬汤。太落了山，他就回府去住。

袁昭画得累了，站在门前松松肩膀胳膊，看着他用绳将木扎在一起：“这又是从哪里学的本事。”

金九华嘴里发着，勉稳住了，苦笑：“好，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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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眶渐渐红了，“九华，那天你走了，我心里很难过。可是过了这么几个月，也慢慢熬过来了。你说得对，谁离开谁，也能过去。”

她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神似乎经历了许多世事沧桑，终于摇：“九华，我从来没嫌过你。”

袁昭很用心地画各海船的大概样貌，指给他看，又仔细比量着尺寸。两个人讨论起来，竟是默契得很。

他站起来：“我伤了你的心，你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咱们先谈公事，私事放在后，不着急。”

她也释然地笑：“这样很好。”

她微笑着说：“我这里，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我也不想回绝了一个男人，再依靠另一个。过一段再说吧。”

他这句话在心中思虑了千万遍，一旦说来了，又觉得说的突兀了，词不达意，待要解释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张地盯着她的脸。

“我不是，”他着急地解释，脸都涨红了：“是有些不上台面的应酬酒局，我没有过……你别嫌弃我。”

什么。论相貌，家世，才华，前程，哪一样都没得比，更何况……你也看见了。”

金九华在院里刨了坑，用木搭起一座结实的凉棚：“这样就不晒了，些藤蔓好乘凉。”

她抱着手：“你很懂行啊。”

他抬起来，“连院里的儿们，都嫌阉人腌臜。”

第二天晌午，他又来了，将她要的画连带瓶瓶罐罐一起搬了来。屋里本就空空，一被填得满了，也多了许多颜。

正是辣辣的夏天，豆角开了一茬又一茬，张大嫂坐在架底剥着豆荚，笑：“还好多一个人吃饭，不然这许多豆角，要吃到哪一年去。”

他心中涌上来一，冲而：“袁姑娘，是我的不是。咱们……在一块过日行不行？我会对你好的。”

金九华也将海船监造中的大小事务跟她一一说起，让袁昭替他主意，偶尔也有争论。张大嫂见他们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心中诧异得很，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