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1/2)

他拐一条巷，这里闹中取静，是个小院，只有三间瓦房。了门，院极狭窄，屋里家床褥一半新不旧。书案上摆着两本书，并文房四宝。“督公特意吩咐了，叫我一个人在外，有空就多读书。说来惭愧，日晒一天，脑胀，晚上冲个凉就想睡了，几个月来都没看几页。”

袁昭见他脖颈后面被晒得通红，也脱了，摇：“这里确实辛苦。”

她在椅上坐来，金九华就给她倒，她赶了几天路，也渴了，一气喝了两杯，才缓缓说：“我画的那些图画，可有用？”

他：“有用。我没敢说你的名字，只说是请了一个老船工的后人画的，他们都佩服得了不得。”

袁昭拢了一发，又：“九华，我去过你家乡了。”

他呆了一瞬，有些期待又有胆怯，“你……你去了啊。”

“是。我一路打听着，见了你两个弟弟，他们都成了家，有孩了。令堂跟着你小弟弟住着，看着神也很好。我只说是你的朋友，又给他们留了钱。”

她从包袱里提一个布包来：“令堂让我带些咸鸭给你，说是她亲自腌的。我怕在南京放久了，它就坏了。辛辛苦苦从祁州带回来的，未免可惜，所以着急给你送过来。”

他默默地看着那个包袱，“多谢。”

“谢什么，路上不好带是真的，破了几个，我都给吃了，味不错。”

他嗯了一声，“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你家乡风景也不错，好大的芦苇，鸟在里扑棱着飞，可惜赶着走，没看见你说的萤火虫。”

他恍惚了一刹那，就笑了。“你也累了，先睡一会吧，晚上咱们去吃。有一兜鱼，就是鳝鱼，是名菜，味很是鲜。”

她却摆一摆手：“我另有正事要跟你商量。”

她站起来，到书案前提着笔画了个船的廓：“我想着倭寇的船，都是上平尖，吃不重，行快。如今运河上的商船，也多是这样的。只是打仗用的海船，底如果尖了，似乎有些不妥。”

她指着船底：“倭寇的船小，咱们的火势必要放在层。双方若是战，我方战船便是底受创。底层容易不稳，怕是要翻。”

他很认真地听着，又比量了两：“你的意思是，底要加宽？”

她：“正是这样。”

他皱着眉：“这样船只掉，更不灵活。”

“大明战船本就不能跟倭寇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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