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不忠的狐狸(1/2)

商厌坐在火光映照的影里，指腹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转着，动作极缓，似乎是在压抑些什么。

少年低着，看似安静，睫垂着，遮住了眸底翻涌的暗。

若是有人靠近，就会察觉到，这个郁的坤泽肩膀微不可察地绷着。

每一寸骨骼都裹着暴戾的怒火。

——不乖。

——真是个不忠的狐狸。

商厌缓缓眯了眯。

火光微动，映床榻上一团单薄又狼狈的小小影。

又尔裹着落了一半的薄被，赤着，漉漉的黑发塌塌地贴在锁骨上，的在火光浮着一层无辜又可怜的红。

小狐狸跪在榻角，蜷缩得的。

气未的白得晃，薄弱得仿佛一碰就碎。

商厌静静盯着。

薄被，那细白的应该正在微微颤抖着。

一只被剥了的小狐狸，蜷缩在他设好的牢笼里。

让他想想，浴池中的那番景象。

——少女的发透了，赤着的上全是迹，白在光泛着艳红。

瘦弱躯上的那对——原本该是净净的，此刻却覆着浅错的暧昧痕迹，像被什么肮脏的东西啃咬过一样。

那是让足以让商厌作呕的痕迹。

红得碍。

十年。

他等了那么久。

一想到那两团柔曾被别的坤泽的手、别的男人的嘴碰过，商厌就想把这蠢狐狸着——

。

得她哭来，让她只能跪在床上哭着求自己原谅。

——蠢狐狸。

——脏狐狸。

——背叛了他，还敢那副可怜样。

——以为自己被裴璟喂了几天糖，就能脱胎换骨？

——她以为那虚假的“意”能救得了她吗？

蠢货。

商厌嗓涌着火，一路往，烧到心尖上。

他真想现在就把又尔翻过去，从到尾烂，让她哭着喊他，不许有一声别人的名字。

最好到她什么都忘了，只记得自己是他的所有。

再开时，又尔的声音更小了，语速快了一些，小声又慌地为自己的“错误”辩解：“那天夜里跪了好久，回去的时候倒了……哥哥看我可怜，才收留我的……”

说完又尔就后悔了。

她不该提“哥哥”这两个字。

果不其然，坐在椅上的少年听到她这句话时，抬起了那双狭的黑瞳眸。

可就在商厌决定起的前一刻，细碎的，带着哭腔的声音飘了过来。

“……少爷……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你别生气，好不好？”

很可怜啊。

少女的声音颤得厉害，绵绵的，极小心的讨好和颤栗。

商厌指尖一顿。

他抬起，冷漠地扫了那团蜷缩在榻上的小东西一。

又尔抱着薄被，泪挂在睫上，鼻尖红红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样。

骨又白又细，抖得厉害，像一瞬就会因为害怕而过去。

一如从前。

蠢，笨，窝。

但偏偏，叫人心发。

——蠢得可怜。

——倒也……不是不能先放她一。

商厌阖了阖，骨节咯咯作响，他停了挲玉扳指的手指动作，将心底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和暴戾暂时了去。

算了。

先慢慢算账好了。

再慢慢烂。

不急着这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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