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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朝苦笑着摆摆手：“还能有什么话，反正镜神教也没了，我也不是什么大总了。好啦，你好好跟教主别，我就在门外等你。”说完也小心翼翼摸索着离开了。

“呜哇啊啊啊啊……”

他靠在她肩膀上嚎啕大哭。

“二小……镜神教主已时日无多，你……你有什么话，赶说了罢。”

云朝的脸也骤然煞白：“教主！教主他怎么了！”

“…

“不要碰着你的睛……”

咔哒一声，木门被关了起来，房间里便只剩她和飞天镜了。

她闭上睛，不想让林悦看见她中的悲恸。

她走到飞天镜床前，看着他苍白瘦削的脸，一窒息般的痛苦汹涌而来。

“……你不必自责。”飞天镜沙哑飘忽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一切……本就与你无关……反而是我，因为一时意趣，将你卷了来。”

“……”沉默了半晌，南天音轻声说，“……人各有命罢了。”

“胡说八！”南天音心中一，“什么废不废的！你还好好站在这里，怎么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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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悦对她欠行了礼，然后就离开了。

“总有治疗的办法！我们回苗疆找嫂嫂，她一定有办法！”

“碰着也没关系！反正什么都看不到了！我瞎啦小天音！现在就是半个废人了……”

南天音走了过去。

她都保不住，也好，澜音寺也好，梵云也好，云朝也好……

云朝话还没说完就被急匆匆跑来的钟泠打断了：“不好了！南姑娘！不好了！”

飞天镜的房间里人不多，只有林悦和洛廉贞。

云朝呜咽一声，用力将她扯怀里：“我看不到了……你也好……别的什么也好……我再也看不到了……小天音……我瞎了！！！”

她也说不去了，只是死死攥住自己的拳。

林悦走到南天音面前，满脸都是难过的神：“凌二小！”

“云朝……你没有什么话对他说吗？”

☆、第四十九章 上邪①

“抱歉……是我学艺不……镜神教主伤势太重，加之中奇毒，又在路上耽搁了好几天，我……我实在是……”

见南天音和云朝赶了过来，床上的飞天镜咳嗽了一阵之后：“你们……来了么……”

“发生何事了？！”

钟泠着气踉跄着跑到南天音跟前，断断续续地说：“镜神教主……镜神教主他……”

过了那么多年，她再一次正视了自己的无能。

这房间里只剩他们三人，云朝手指微颤，也开了：“小天音……我……我也先去了。”

南天音一惊，连忙和云朝分开。

林悦在此自然是因为她是负责飞天镜的医师，但是洛廉贞也在这里，这着实让南天音有些讶异。

“林姑娘……他……”

“飞天镜？！”

“什么？！”两人惊呼！

南天音轻叹了气，走上前扶着他将他送了门，又被他推搡着促屋。

南天音带着双目失明的云朝急匆匆赶往紫衣湖。

“小天音……没用的，师她——”

钟泠了汗，焦急地看着她：“你快去看看吧……镜神教主，他要不行了！”

洛廉贞回看了一飞天镜憔悴的面容，只是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