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2/2)

原晴之疑惑地抬眸，却只看见面前的中年男人欣的笑。

不过即使忘记，小女孩冥冥之中也真的遵循了父母的话，有在好好生活。

难怪一代戏曲宗师柳问青会遭遇大火而不逃离, 甘愿被烧死在戏台上。难怪姑姑会那般不顾一切地让她在病床前发誓，发誓这辈绝不唱戏。

“不哭，晴宝不哭。这个结局，其实爸爸早就已经为自己想好。只是爸爸没有想到，大后的你会来这戏里，爸爸很开心。”

或许是戏曲走到尾声的缘故，同一时间，万千讯息了她的脑海。

也不知哭了多久。渐渐地，原晴之发现自己飘到了天上。

在她的上，六岁的原晴之和快二十六岁的原晴之影逐渐重合。

直到命运再将她带回这方戏台。

她旁观着地上的小女孩磕磕绊绊地起, 一边哭, 一边死死握住手上妈妈留的玲珑骰, 上气不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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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最后却能活来呢？

原晴之想要尖叫，想要伸手去，想要声嘶力竭。可她什么也不了，只能睁睁地看着爸爸费力地净她脸上的泥土，拍赶红袄上的飞灰，而后弯腰。

她终于知了, 自己失去的, 是怎样一段痛苦又好的记忆。

而她的爸爸，最后却同他最的妻一起，殉于火海。

“听爸爸的话，从今往后，好好去生活。不要再来这戏里了。”

他张着嘴，说了许多她听不懂的话。

小孩去后, 会发现自己火海, 于是慌不择路地朝外跑去，中呼喊着爸爸妈妈和姑姑的名字。奈何不小心被倒来的房梁砸到, 然后被好心的消防叔叔救来，送往医院。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很多天后。

因为这次意外创伤，她忘记了六岁之前的一切。

原本应该在她上燃烧的火焰，一一转移到了他的上。

于是，原晴之终于明白了。

小孩哭到打嗝：“小晴要加油……要听爸爸的话，小晴是听爸爸妈妈话的好孩。”

父亲朝她挥了挥手，而后如同不久前他怀中的伶娘一样, 没火中。

“爸爸——”

等等，为什么她还没能戏？

“呜呜呜……”

你可以到。”

六岁的脑袋还太小, 不懂什么是生死离别，只知要听大人的话。

可这个喊声仍旧没能唤回早已决意要走的人。

那是迟来了近二十年的呼唤。

是因为有一个很很她的爸爸，遵循了戏等价换的原则，用一命换一命的方式，将戏给了她，把她从戏猛地推了去，推到了现实。

“小晴……嗝。”

可柳问青却像觉不到痛楚那样，在自己的孩面前，脸上仍旧挂着轻松的笑。

她是半个戏人，本该和伶娘一样，死于这场命中注定的大火。

等到终于哭够，原晴之在空中俯瞰方的西山村。

柳问青这么说着，将她放在地上，最后亲了亲她的额，消失在熊熊大火中。

“小晴，不，现在或许应该叫你一句大晴了。虽然不知外边的时间过去多久，但你肯定已经大，成到能够自主戏，自己唱一独角戏了！真不愧是我的女儿，我和伶娘永远的骄傲。”

“爸爸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其实这戏，你爸爸已经反复来过很多很多次，比你想象中还要多，还要久。但是命运啊，它无可改变。不是哪一次，我都改变不了伶娘的结局，也没有办法真正从大火中救她。”

她脸上泪痕未，表带着茫然，忽然意识到问题所在。

原晴之知, 那是六岁的她，回到了现实之中。

原晴之低看了自己的手。这次戏，她特地带了两个，在六岁的原晴之将玲珑骰带戏后，原本戏后就消失的骰便再次现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的影在远村民们仿佛见了鬼的神中消失, 彻底无踪无际。

终于在最后那刻, 小女孩声嘶力竭地开。

无知无觉在戏经历了一段安稳的，双亲皆在的幸福日，再次经历一遍失去两位至亲之人的痛楚, 原晴之蜷缩在地上, 五脏六腑隐约作痛。

“但你要知，你是原本就记载在《神诞》剧本里的戏人，即便怀天生戏骨，开台戏后也会忘却一切现实剧，只能照过去发生过的一切重走一遍，除了一遍遍加痛苦，不会有更多作用。时间了，甚至可能会迷失在戏里。”

柳问青笑了笑：“因为很多年前，你在这戏里，就这么过。”

渐渐地, 奇迹发生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