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2/2)

“既然如此，父皇又为何还要让纪空明对崔令宜手呢？”太问，“他对儿臣帮助颇多，如今他的夫人惨遭父皇麾不良人毒手，叫儿臣如何面对他？”

“未来的事，谁又敢定论？防人之心不可无。”皇帝，“朕知你不想所谓的脏事，所以朕替你了。大家都说卫云章与夫人厚，但厚成什么样，谁说得来？这成婚才半年多，连一年都不到，又能厚到哪里去？如今，朕替你试了答案。他明知自己的夫人来历不清白，却还愿意与她在一起，明知夫人要去行危险之事，却还要陪着她一起，可见夫人在他心中分量之重。尤其是看到夫人受重伤不省人事时，更是一时急火攻心，了过去。这反应，无不证明，他对崔令宜用之——知了一个人在意什么，那对待这个人的时候，你心中便该有数了。”

太不解。

太惊愕：“父皇是觉得，他会背叛儿臣吗？”

“你对卫云章的，已不仅仅是臣僚那么简单。他在你最为茫然时选择了你，于是你怀这份雪中送炭的谊，引他为朋友，为知。可你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人，与臣走得过近，甚至让臣觉到了你对他的依赖，是一件极危险的事。”皇帝神肃然，“卫云章是个聪明人，他还那么年轻，将来说不定比他父亲还大有作为，但是你凭什么觉得，你就一定能拿住他这样的人？”

“会给自己挑人，也是一本事。而让这些优秀的人心甘愿为自己效力，更是本事中的本事。”皇帝，“就比如卫云章，让他当康王的人，他恐怕也不愿意。他选择你，说明你值得。”

“但不怎么说，这事也不是全无好，至少让朕第一次看到了你的狠劲。”皇帝面欣，“哪怕斩的并不是陇定县县令本人，而是一个死囚，你有这样的急智和稳住大局的本领，已经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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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号施令的又不是你，你有何不敢面对他的。”皇帝说，“更何况，朕这么，也是为了你。”

“而且朕发现，自从康王开始有了苗之后，你也有了危机，你也开始为了稳固自己的太之位而竭尽所能。”皇帝叹，“说朕放任不也好，说朕是故意磨炼你也罢，说朕是纵容康王也行，总而言之，由于朕各方面的私心，才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也是朕大意了，朕本以为，兄弟相争，无非就是那些官场上的路，朕没有想到，康王竟然胆大至此，会拉那么多无辜百姓。”

得到实证后，他对康王失望透。但残存的父让他想给康王最后一个机会，如果康王意识到不妙，主动找他认错，那他可以酌减少对他的惩罚——至少不必在早朝上那般难看，让事落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太抿了抿嘴：“这些主意也不全是儿臣一人想，亦有他人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