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2/2)

少年先问：“你叫什么名字，法号是什么？”

雪昧说了很多抱怨的话，最后说：“算了，你还是别说我刚才说的那些，她最讨厌我，告诉了她，她知我死了，估计兴得几夜都睡不着。”

僧人颔首：“不知檀越需要僧何事？”

僧人眉慈悲，安静听着。

雪昧闭上：“我一会儿说不定就咽气了，咽气后你就破开我的膛，在里面找找，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一颗珠，要是能，你帮我给……”

僧人闻声转眸，看向对面。

一边说着，手却没闲着，破开的肚，用最后的意识扯与脏，好让僧人一会儿好翻找。

“真是蠢货。”他低声骂。

不是追来的那些人，踏神庙的是一位年轻的僧人，手持佛珠，立在神庙面前，似要参禅打坐。

破败的寺庙躺着被开膛破肚的少年，月光落在他的脸上，并不见一丝狰狞。

因为他好像不一定能活过今夜。

雪昧想到他是个家人，大概不来那些事，秉着毕竟是拜托他帮忙，所以自己又捡回了地上的匕首。

等死。

雪昧没有将僧人放在里，暗忖一会怎么将他杀了，但又犹豫了。

他顿了顿，不悦地‘啧’了声：“不许给别人，去汴京季府找个叫唐袅衣的女人，就说我也不是故意让蛇咬她的，只是吓吓她，是她自己笨，非要挣扎，活该被咬……”

雪昧立即捂着伤，警惕地站起。

僧人没有看不远的少年，而是慈悲眺目看向远方：“天命不可违吗？”

雪昧耸肩，一也没有求人办事的讨好：“帮我个忙，不然我就杀了你，我若死了顺着法号也要缠着你，让你不得安生。”

“好”

僧人没有多问，许是于慈悲，也许是见他不好惹，：“好。”

“僧人。”

夜中来带着腥味的风，少年满是鲜血的手中还握着一截，睛却早已经闭上了。

僧人：“俗名姓江，字记不得了，法号，阿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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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贫僧想试试，能不能改变……”

僧人安静得一句话都没有。

少年丢过去一把匕首，歪：“阿箬法师，家人慈悲为怀，你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罢。”

忽然寺庙外传来一阵风声。

僧人起捡起从他里在地上染血的珠，仔细地用绢帕裹着。

破开膛之前，他又提醒一句：“记得要给她，不然我在底看见她了，真的鬼都会顺着法号过来找你。”

他并未再此多留，一袭藏青僧袍踏冷清的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