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1/2)

有风过院，于是树叶和草坪全都被带动得飒飒作响。

“我有时候会觉得他一直都在这里。”

布鲁斯说：“虽然据那位术师君主的说法，他离散地分布在哥谭的每一寸灵脉当中。”

“……说实话，这个比喻听上去吓人的。”

克拉克一边说一边观察布鲁斯的表，对方看上去像是已经习惯了，又或者是在这段时间里经历过太多神起起伏伏，显一海啸过后的平静。

布鲁斯确实很平静，哥谭久违的日光穿透树叶洒落在地上，因风来回颤动。

他见过对方许多外表，男女，人形或非人形，又或者脆潜别人的思维当中，本没有象化的形。

他和托斯的联系被彻底斩断，但布鲁斯很确信，自己即将亲手构建一些新的东西。

法阵画了一半，采购来的宝石被巧地摆放在用粉笔标注好的位置，克拉克临走的时候带了一小瓶香氛作为纪念品，毕竟现在家里除了这个就只剩生发剂，而他的发暂时还不需要这些不那么科学的场外援助。

当天晚上，布鲁斯梦到蝴蝶。

他从童年时的课桌上醒来，蝴蝶轻轻落在自己的鼻尖。

“你从屉里去了什么地方？”

布鲁斯问。空的教室当中只有他自己的声音。

“离开灵脉的枢纽以后，力构筑的躯没有办法维持太久，过一段时间就会自然消散。”

蝴蝶回答：“这是第一个问题。”

三个问题，布鲁斯想，又来了。

但这一次，他不打算照对方的游戏规则行事。

蝴蝶被松松垮垮地拢在手心里，两片翅膀有着摄人心魄的黑白纹。

“……你别一直盯着看。”

蝴蝶终于忍无可忍地将翅膀合拢了：“看得太贪婪对人类的睛和神会有一伤害。”

他不会试图伤害自己，即便是在梦里。

“这场游戏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直到你拼凑起完整的我，时间取决于运气和许多随机的要素——而且我得说，你的针织技巧真是超烂。”

蝴蝶忍不住抱怨。

那个捕梦网的网大小就没有任意两个孔是尺寸一致的。

“你现在没办法轻易离开灵脉的汇。”

布鲁斯说，“就像是大多数幻想没有办法生活在世界的表侧一样？”

诺克斯已经成为了更维的神秘，于是就再也无法轻易行在地上，这也是代价。等价换是这片土地上的法则，撬动如此规格的神秘，即便一定程度上依赖了英灵和圣杯的力量，他也并非什么都没有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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