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囚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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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尘,藏书楼。

过结构复杂的阶梯行至闃暗尽,能看见一扇石造大门,上雕刻着成串繁复咒文,当蒲邑舟指尖及刻痕时,咒文啟动发廊灯盏燃起白火焰,整条通变得明亮。

石门缓缓开啟,现在后方的是一座宏伟宽敞的殿宇,左右两侧林立着足五人合抱的大梁,撑起大殿的耸穹,四边墙连同石表面,全修筑成层层叠叠的架格,满了陈旧的木牘与书卷。

明净浊虽不是初次这座地书库,却从未了解,只知这些以古老方式储存的典籍,均是上古时代执掌浮尘的仙官留的遗。由于年代久远,加之藏书容纷杂沓,难以逐项分类整理,歷年歷代积累来便荒废至今。

「来帮忙。」

见蒲邑舟从角落叠置的书箱倒腾一卷卷老旧古籍,明净浊提他的猜测,「师兄打算寻找有关瘴嵐谷的记载?」

蒲邑舟,快速瀏览手中展开的竹简,「这回让练远和不修去,我总有很不好的预。」

明净浊不解,「我不明白,师兄,即便封仙阵全毁、里的邪逃了来,但凭练远和不修两人的力量,控制住整座瘴嵐谷应该也不是难事,你为何如此忧心?」

「你怎么能确定那两人应付得来?」蒲邑舟问

明净浊正要开,又听蒲邑舟继续说:「当初你到白颅山剿灭妖兽时,我也没料到那里竟有千年大妖没,虽然最后全而退,但你不也中剧毒、差儿就成为废人吗?」

镇压大境的力量渐趋衰退已是不争的事实,四方妖活跃的程度前所未见,纵然师兄弟实力悍,但今非昔比,在未了解敌人底细前贸然臆断结果,确实过于自负了。

回忆起当时白颅山的险境,明净浊陷沉默。

「沉天大境有成千上万的封仙阵,每座封仙阵里到底都锁了些什么腌臢玩意儿,师父不清楚,我也不清楚,只有当初设阵法的仙官们才知。」

他放手中竹简,又拿起另一卷摊开,轻声:「……就当是我思虑过重吧,不能再让你们陷危险。」

明净浊闻言垂眸,握了手中简册。

师父和师叔杳无音讯,大师兄及二师兄在外不归,而四师兄和五师兄常年巡守大境边界,统御及坐镇浮尘的责任全落到蒲邑舟一人肩上。明净浊对三师兄上背负的压力了然于心,也为自己的能力尚未大到能帮忙承担责任而到愧疚。

所能的,便是尽力协助蒲邑舟釐清环绕着瘴嵐谷的谜团。

他摊开简牘,歷代仙官的飘逸字跡详实记录着大境起源,洋洋洒洒一整册,开篇卷首以形特殊的古文写三个大字──碧丛天。

「碧丛天?」冷风迎面呼啸而来,何焉艰难地发疑问,「那是什么?」

为避免再引邪,九尾狐放慢了速度,选择腾空御风前行,两跃动的紫火焰如星陨般在夜空闪烁。

「那是太始沉天大境的旧称,昔日上界用以封印、镇压恶神之地,由神君荼吾主掌,」玉文竹跟在侧,紫焰在狂风中摇曳飞舞,话音依然清晰无比,「后来发生各式各样的原因,碧丛天大,最终整座天域坠落界,便成为如今人间修士中的『沉天大境』。」

何焉:「也就是说,这世界以前曾是囚禁神仙的地方?」

玉空青嘴:「不只以前,现在也是,兴许咱们踩过的每个地方,底都有封仙阵呢!」

何焉愕然,没来得及思考玉空青是不是在吓唬他,又听玉文竹接续:「方才那些声音大概是年匯聚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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