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異夢(1/3)

白玉铃鐺光亮褪去，再次恢復寂静，湖畔篝火的微光映照着何焉苍白沉睡的面庞。

练远拨开少年额前散的瀏海、大掌覆上额，确认温度恢復正常后，他的目光直盯着何焉一脸若有所思。

他对师兄说了谎。

在餵药时练远便已确定玉空青所言不虚，这素未谋面的白衣少年，正是师父当初带回来的孩，那世间稀罕的两形之。

少年上散发着微弱的纯净灵息，与雪脂树的腻人香气迥然不同，令人彷如浸沐在日月华年滋养的澄净雾中，鼻腔肺腑均盈满沁心脾的甘甜。即使只浅嚐少年中津，便可知晓这副蕴的价值，同时也能想像清丽尘的二形沦为禁臠、任人折辱后，形与神魂尽皆支离破碎的模样。

兴许那便是师兄万分焦急的原因。

……儘如此。

练远双手抱，闭目沉思，心底有一杂音不断扰思绪。虽是十分遥远的事，甚至某些片段已不復记忆，但他依稀记得自己也曾是这般年纪的少年，满腔血、恣意飞扬，渴望探索一切，无知却也无惧。

他缓缓掏前无声的玉铃鐺，黑细绳串着摇晃了半晌，最终仍未再呼唤浮尘的伙伴。

见二形没有醒来的跡象，练远计画将他带到窟外安全的地方，待一切尘埃落定再作打算，但当练远起之时，忽闻旁传来细微动静。

原本昏睡的少年醒来，以极其僵的姿态坐直躯，双眸低垂微张、底毫无神采。他缓缓转过，发现边的陌生青年时，中亮光乍现，仰起的小脸上灿烂而妖媚的诡笑。

何焉此刻正陷一片迷雾中，耳畔传来银铃般清亮的笑语声。

那声音对他而言有些陌生，像好几个朱砂开心地凑一块儿聊天，可那声音比朱砂甜腻得多，不时夹杂着细小的嗔与怪异。

他拨开层层迷雾，前的景象慢慢变得清晰，模糊绿影化作簇簇分明的树叶，繁茂草围绕着几块大岩石丛生，在那岩石之上似有数白影晃动，远远地一时间何焉竟分辨不那是何。

笑声变得更近了，还能听见男人压抑急促的息。

何焉心中一颤，隐隐有了猜测，虽想立刻离去，可和脑都像脱离了他的掌控，还在不停地往前靠近。

这回他看清了，人也傻住了。

随着一声亢悦耳的叫喊，那属于女的妖嬈胴躬起，同另一名壮硕男缠，侧竟还倚躺着两名赤的人，嬉笑着狎媾合中的男女。

骑在男人上的女不停地耸动腰，一艷红发与男人纠缠在一起，丝丝缕缕垂落。她笑着张，柔段如蛇般游移，覆往不止的男人面上娑，而另外两名女毫不在乎那疲力竭的男人还受不受得住，俯已不知鏖战几回合的，似要将人吞吃腹。

荒至极的景象吓得何焉不知如何是好，脑袋似有火在烧，烧得整个人如盛着的炉，腹窜升起剧烈而熟悉的颤慄，迫得他越发慌了神。

他费尽气力闭上，意识沉落黑暗，连同那靡的声响也随之消失。

何焉颤抖着，在诡异的静默中再次睁开，惊见岩石上的青年已化成枯朽尸骸，围坐旁的三名女齐齐望向何焉、目眥裂，艷容貌急遽变幻扭曲，白皙肌肤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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