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微风的亭,沈衍易将脑袋轻轻靠到慕靖安肩
:“靖安。”
慕靖安一怔住,这是一个不那么熟悉的称呼。
最初沈衍易唤他殿,后来直呼慕靖安。前者小心翼翼谨慎卑微,后者带着破罐
破摔的无礼。
如今沈衍易靠在他肩膀唤他一声靖安,既不恭敬也不卑微,是一说不清的暧昧。
有疏离,有
挑衅,还有
试探的亲昵。
慕靖安被这样的距离一拿
住,应了声:“嗯?”
“没事。”沈衍易轻声说:“随唤一句。”
慕靖安伸手将他揽在怀里,低在他耳边说:“那,再唤一句。”
沈衍易微微笑了,却不唤了。“我刚来王府的时候住在罔薉轩,我觉得很巧合,但我从未与你说过。”
“怎么说?”慕靖安想用力搂着他,但又怕惊扰了这份悠闲惬意。
沈衍易说:“我从前在沈家住的院叫厌尘院,叫起来与厌尘怨无太多区别。厌尘院里面分南北,原本我母亲住在北边,我住在南边,只称南屋北屋。后来我母亲被沈鸿雪送走了,我也念了书,一日心血来
取了个名,我老师濮兴怀帮我提了字。”
慕靖安问:“什么字?”
“罔违轩。”沈衍易抬看他:“是不是很巧合?”
“申诚信而罔违兮,素洁于纽帛?”慕靖安念
,倒是很合沈衍易的品格。
我绝不背离所守的诚信之
,我的
纯洁如纽帛。
沈衍易朝他, 脸上挂着恬淡的笑意,目光落在湖面上,
睛却盛了整个世间。
他因自己所想所给住
取了罔薉轩的名字, 而慕靖安因为委屈和愤怒几乎将整个王府都变成了他对皇室不满的表达。
就像是被困在了那场痛苦里,慕靖安知自己睚眦必报记仇的很。
皇后死了, 慕景焕也死了。慕靖安觉得有些可惜,虽然他在他们的落魄中推波助澜, 却没有成为杀死他们的最后一刀。
慕靖安始终觉得像有什么没完成似的。几日睡不着觉, 只好把这些复杂的绪都用在记恨皇上
上。
毕竟当时冤枉他的那些人, 也就剩皇上一个了, 不找他报仇找谁报仇。
“世事无常。”慕靖安颇有些慨, 他看向沈衍易, 笃定经历了生父死亡的沈衍易必然会与他生
同
。
而沈衍易目光变的空,好半天后他重新聚起目光看向慕靖安,此时
神中无限的不安与悲伤。
沈衍易惯常掩藏绪,手指却本能的捉住了慕靖安的手,同他说:“你要小心行事,凡事不可因急躁而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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