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敢？(1/2)

警局刺的白炽灯，秦孝被铐在椅上的姿态依然优雅，当刘助理带着律师团队匆匆赶来时，他甚至有闲心对笔录的女警微笑：“咖啡不用块糖，谢谢。”

走廊另一，秦希儿正木然地复述着供，签字笔在纸上划颤抖的痕迹，就像她此刻摇摇坠的理智。

推门来时，霍温言的影让她瞬间红了眶，他西装外沾着雨，手里还攥着今早的航班取消凭证。

“温言”她声音里尽是疲惫，“你走吧，回英国去。”

霍温言伸手想碰她，却被躲开，这个细微的躲避让他指尖僵在半空，指节上还贴着创可贴，那是昨天婚礼前为她修整捧时划伤的。

“他已经疯了。”秦希儿盯着警局瓷砖上的一裂，“你本想象不到他能到什么地步”突然想起被押上警车前，秦孝俯在她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那带着血腥味的低语让她此刻仍止不住发抖：“他说要毁掉我边所有人。”

霍温言突然抓住她肩膀：“我不怕。”

“可是我怕！”她失控地喊声，引得值班警察纷纷侧目，指甲掐掌心，却压不住声音里的颤抖：“我怕你哪天突然消失…怕你家人像昨天那样被当众羞辱”她的泪砸在地面上，“我受够了这…这胆战心惊的日…”

霍温言将她颤抖的拥怀中，却觉到她浑僵，这个认知让他心脏痛，却还是温柔地拍着她后背：“那我们一起走，现在就去机场。”

秦希儿突然推开他，力大得自己都踉跄了一，警局玻璃门映她狼狈的倒影，也映后的景象。

秦孝正被律师簇拥着从容地走向大门，临门前回看了她一。

“对不起”她终于崩溃地蹲，泪打了衣摆上涸的血迹，“我他”这句话像从腔里扯来的，带着血模糊的痛楚，“就算我们永远互相折磨我还是”

霍温言的手缓缓垂落，他望着警局玻璃门外，秦孝正倚在跑车边燃香烟，火光映那人嘴角胜券在握的弧度。

这个瞬间他突然明白了，这场战争里，自己从来都是被允许存在的第叁者。

“我明白了。”霍温言弯腰拾起她掉落的外，轻轻披在她肩上，他的声音温柔得让人心碎，“我只希望你快乐。只要你需要，我永远都在。”

他抚过她泪的脸颊，指尖温度像冬日里最后的光，“不要觉得亏欠我，这五年…是我心甘愿的选择。”

这句话像一把生锈的刀，在秦希儿的心来回拉扯。

她突然站起，将脸埋在他肩，五年来第一次主动抱住这个始终温如初的男人。

“温言…”她哽咽着，闻到他上熟悉的消毒味，混合着机场匆忙赶回时的雨气息，“你永远都是我的家人…”

记忆如走灯闪过。

那个向来温如玉的霍医生，第一次为她挥拳打向阻拦的医护，金丝镜歪斜着挂在鼻梁上；

无数个夜，他伏在她病床边浅眠，手里还攥着半的退贴；

还有每次噩梦惊醒时，总能及时握住她的那双手，永远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

这些画面冲垮了她最后的防线，秦希儿攥他背后的衣料，仿佛这样就能把亏欠了五年的拥抱都补上。

霍温言僵了一瞬，随后小心翼翼地环住她，像捧着一件期望已久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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