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2)

温客行撅起了嘴。“我是修罗还是夜叉啊？”

“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啊，月娘是最尖的女状元，一年一评，有时是名，有时是名伶，当年我可是晋王的座上宾，光靠着醉生梦死就富甲一方，我呀，呼朋唤友，一掷千金，租最好的小船，订最贵的位，喝最醇香的陈年女儿红……”

提到张玉森，便想起了张成岭，温客行低。“镜湖派被灭，怪我……”

看着儿的笑模样，甄如玉松了一气，只是有些事他这个爹的还要叮嘱几句。

“月娘是什么？”温客行好奇地问。

“当年我和……一个朋友也是品鉴过月娘，共饮过酒，你之前那一，说是班门斧一也不为过。”

“我在人心鬼蜮杀了个七七，却仍觉得济无舟、回无岸。是谁，对我说’但渡无所苦，我自迎接汝‘？不回人间，你怎渡我？拉我一起地狱么？”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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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客行一愣，“你，还记得啊……”

“大爷我可是百丛中过，片叶不沾……”洋洋得意的周舒逗笑了温客行，也让所有人都从伤怀中走。

周舒俏一笑，“我这人记好得很，你既许了誓言我自然当真。老温，你若是不渡我，我也化恶鬼，把你从十八层地狱拉来，再掐回去。反复多次，直到我消散天地为止。”

“我啊，菩萨罗汉渡不了，只能修罗夜叉来渡。”

温客行佯装害怕，一个劲地拍着。“阿絮，你也太狠了。”

“是，是孩儿为仇恨所迷……”

“还有玉森，若非被打断了，想来他也会像秦大哥一样来救我们的。”

温客行乖顺地在甄如玉边坐好。“这二十年你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为我和你娘报仇，爹爹很动，我和妙妙没白生你这个儿……”

“你真觉得我能渡你？”温客行一脸期待。

“名？名伶？”温客行开始磨牙，“阿絮，你到底惹没惹桃债！那晋王到底有没有给你送过女人！”

“衍儿，你过来坐。”

“不狠怎么镇得住你这恶鬼。”

“但是你说’世人皆负我，举世皆可杀‘却是过于偏执了。想想你师父，你龙伯伯，他们可曾负过我们。还有那喜丧鬼，虽然没有救我和妙妙，却救了你庇护你，他们都不曾相负啊。”

“爹……”

“还有什么？”

周舒站起来，伸两指起他的，调笑：“玉面修罗，俊俏夜叉。”

看着周舒中的戏谑，温客行不争气地红了脸。“你这纨绔行径，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