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糕（H）(1/2)

「散了散了，班了——」狄米提奥锁上工作室的门，顺手把钥匙丢给秦翊。

「太打西边来了老大去度假怎么还给我们全人放半天假。」柯雨菲喃喃。

「在我改主意之前赶走。」狄米提奥扬声。

工作室众人耸耸肩，陆续离开。秦翊是最后一个走的。

狄米提奥揽过秦翊，抱了抱他：「这两个星期就给你了，别把我工作室卖了，好吗？」

秦翊想扒开他的手停在半空，最后拍了拍狄米提奥的后背。「玩得开心，这几年辛苦了。」

告别狄米提奥，秦翊独自走在回公寓的路上。这段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平时上班赶时间他便坐地铁，今天正好有时间，他便决定步行回去。

街两旁许多二十年代，甚至维多利亚时代之前的老建筑。四张望，秦翊颇为慨。

刚来的时候，他对这个古老陌生的世界到新奇又陌生。而现在，他清楚地知哪里的坛有缺角，哪里的墙有片苔藓，如果许久没雨又会消失，还有从哪里抄近容易碰上来烟的店员。

这些微小的记忆印证了他对周遭的熟悉。

浪异国的他似乎逐渐对这里慢慢有了归属。

那是一很奇怪的觉，他既属于这里，又是另一个文明的产；像现在此地博馆中的残破佛像。

推开公寓大门，只见一个颀的影着米风衣立在客厅正中，旁有一个行李箱。看见秦翊，那人愣住了。

秦翊扑上去，把脸埋弗朗兹的风衣里。

「我我回来看看狄米提奥说你病了」弗朗兹结结地说。

与弗朗兹的无措相对的，是秦翊的平静。

秦翊设想了很多次和弗朗兹重逢的画面，他设想过自己会如何控诉弗朗兹的不辞而别，想像自己会抱着弗朗兹一遍遍诉说他每日每夜的思念，想问弗朗兹这两年过的好不好，是否认识了新朋友，了什么有趣的事。

但秦翊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连他自己都到意外的：

「楼停了一辆雪糕车，陪我去买雪糕好吗？」

夏天的劳斯先生显得瘦了不少，在公园椅旁认真地享用牠的果盛宴。

弗朗兹手里拿着和秦翊同样的香草味冰淇淋筒，如坐针毡地思考着雪糕化的速度。

秦翊伸舐，卷起一小块雪糕收中。

香裹着合成香草的味在他中绽开。

「再不吃要全化了哦。」秦翊提醒。弗朗兹这才如梦初醒地把雪糕球送到自己嘴边。化掉的了的雪糕到弗朗兹的手指上，他却像没有发觉一样。

尖的甜味于弗朗兹此刻的心境显得如此不合时宜，像苏格兰雨连绵的地上忽然现的艳天。他去边的渍，几番酝酿之后率先开了：「对不起。」

「我想说我原谅了你，可我不到。」秦翊静静地说，「但你应该歉，因为你抛弃了我，也伤害了我。」

弗朗兹中有快要溢的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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