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2/2)

血就像一把永远悬在天方的达克利斯之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落，将天方毁于一旦。

真正让方觉难以定决心的，其实是古丹最后的话——方家宁家与丰家，包括古家，这么多人中，大约只剩他一个人执着于真相了。

理智上他当然相信方乐生是个好人，可好与坏往往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定义，事从来不是非黑即白的。

方觉当然可以站在德最、轻飘飘说一句方乐生错了。

这自古以来就是有名的电车难题。

“选择的机会从来不在我手上，从血没有真正被消灭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我们都只会走在方乐生设计好的路上。”方觉回答他，还不忘把自己和古丹拉近一把距离，“星宗掌握了什么消息？”

方觉自问自己没办法给答案，但选择权来到方乐生手上时，方乐生选择了杀少救多。

不、不是的。不知真相，他不会有任何损失，执着真相，也许只会带来新的牺牲，甚至为只追求平静生活的人带来生活上的不平静。

古丹嘴角轻轻上挑了一，“你既然来了，选择的机会就到了你手上。”

所以方乐生，真的错了吗？

可是……血呢？

古丹收回目光，看向星殿中那在自由飘着的数阵，：“方乐生已死，当中牵连之人离世的离世，遗忘的遗忘，有些人什么都不知地过了数千年。剖开真相，未必就是好事。”

如果不能了解当中细节，那所有降服血的方法都只是一时的，终有一日，血依旧会重新现在天方。

了一，通过这，你就能知方乐生想要你知的真相，而星宗所知，便也只有这。”

可是，方乐生分明有办法却什么都不，放任所有人一起死，到时候死去的，又何止被牺牲的这数万人。

“什么？”

一个人为了救十万人，选择杀了一个人，他所作所为，是对是错？

方觉无法简单以一句对错来评判他，也不会因为自己是方家仅剩的血脉就自作主张自以为是地说方家人不会再计较方乐生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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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觉其实本来没什么纠结的。

而这个真相对他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吗？

数万人数量庞大，但对彼时的天方来说，一日之死于血之人都不止这个数，且随着这些人死去，血也会越来越大，继续拖去，本来有用的法或许会因为双方实力差距越来越大而最终无用，最后绝大多数人都死于那场劫难……

如果他就这样放弃了，他永远不会知血的来历，也不会知方乐生如何战胜的血，血又是怎样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