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2/2)

分明方觉修为比九乌得多，但不知为什么，方觉总觉得自己在九乌面前，倒像是个心智不全的小孩一样。

他好像真的，从来未曾停来问过自己，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九乌停了一脚步，又笑了起来：“没什么不能说的。真正的九乌早死了。”

再后来的开店也好，追寻真相也罢，一切只不过是顺推舟，需要他这么去，所以他去了，甚至于，他有那么英雄主义，但似乎也没有主动去拯救世界的好，至少没有佛家那度一切苦厄的觉悟。

“好了，你跟我来。”九乌说罢在前面带路，却并没有飞行，只是慢慢地走着。

“没什么谋诡计，只不过是人生在世，一渴望罢了。”“九乌”笑着说，“九乌生来就不好，走上修真虽然治好了他的，但因为经脉细窄，注定他在这条路上走不远。”

后来他开始修行——

确实，其实一直以来，他好像真的从来没想过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促使他一直在行动的，一开始是想回家，后来发现他的替能回去，他自己也能借助替的回去，回不回去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他带红绕宗门本是一番好心，可一个凡人见识了仙人的诸般手段，又怎么会不羡慕、不渴望。人只有在得到后才会觉得一切稀松平常，未得到之前，这渴望只会随着时光的浸染而愈发扎于心底。终于，九乌的生命终于还是要走到尽了……”

“这是？”方觉疑惑。

可他为什么要修行呢？为了变？可他真的渴望变么？没有，变是因为修真的人追求的是变，他修行了，所以他应该变，因为大家都这样。

还是为天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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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觉还没开，九乌就打断了他：“你不必回答我，你的答案于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只是希望你能想清楚这当中的区别，想清楚你真正的答案。”

也或者，他从来就没什么想要的，只是芸芸众生中再普通不过的一粒尘埃，众生往哪，他就往哪。

“九乌的母亲病危，他为了快速回乡，遇上阶妖兽，虽侥幸从妖兽手逃生，却伤了基，命不久矣，能延续他命的，只有阶的丹药。但九乌不是什么被重视的弟，也没什么彩的本事，加上他生良善，从宗门得来的资源用在自己上的几乎没有。他当然没机会拥有阶的丹药。”

方觉不免觉得有几分茫然，又突然觉得有几分好笑，因为就如同九乌所说一样，不怎样，他到底已经走到了这里，不他是为什么而来，他已经来了。

方觉收回混的思绪，想起钱修竹的请托，便主动问：“红绕的事，能否请前辈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