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1/2)

不知哪里来的一只黄小鸟落在他手上，他轻轻扬手，让鸟儿飞得更，也：“你也自由了。”

说完这句话，他好像终于累了一样，眨的速度变得很慢很慢，好似每一次睁开都用尽了所有力气一样，血也像是找到了所有一样，从里、耳朵里、鼻孔中溢来，他微微仰着，看向天，神光渐渐散开了：“好啊。”

他合上了，再也没睁开。

小黄鸟在崖边盘旋不去，发了凄厉的啸叫。

“嗒”一声，方觉听见滴在石上的声音，那一直蹲在方乐生旁不动的人，却原来已泪满面，泪落脸颊，滴在了石上。

天地间像是应到了这场伤悲，倏然间风云涌动、电闪雷鸣，雨瓢泼而，却唯独避开了整个悬崖。

崖前一直保持晴空烈日、云海，须臾间、枯木逢，崖前的枯树了绿芽，又生苞，开了灼灼绚烂的桃。

他听见了那声方乐生没能听见的回答：“我答应你。方乐生，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时间静静过去了许久，静得天地间好像都一起停在了这一刻。

许久许久，那叫小石的人才终于将目光落在了方觉上，说：“这一场灾难，自始而终，都由我而起。”

方觉终于才看清了他的模样，惊愕：“顾嘉石？！”

顾嘉石没有回答他的话, 方觉脑海中却起万丈的浪。

如果这一切都与顾嘉石有关，那他无意外就是——

系统背后的主系统。

再加上方乐生临死前那些话, 他好像拼凑了一些真相。

假如他在兽人大陆星前的幻境中看见的一切不是假的，那么，顾嘉石离开家里后，应该走了一条属于他自己的。

而这条……似乎将他格中的某一分无限放大了，他似乎无法拒绝别人的请求？

方觉回忆起自己几次和主系统的对话，似乎也一直遵循着这条背后的逻辑, 但凡他有所问，只要不涉及请求他的其他人，他似乎从来不隐瞒。

所以顾嘉石走的，是一条满足他人请求的？就好像庙里的神明，满足众人向他许的愿望，从而获得所谓香火，也就是所谓的信仰之力么？

方觉脑里一片混。

那方乐生死后呢？顾嘉石又怎么会成为了系统的主脑？

这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 为什么说灾难是由他开始的？

方觉还待再问，顾嘉石却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他只不过一挥衣袖，方觉就被从崖上送走了。

这次, 他来到一座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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