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断的gao跟鞋（一）(1/1)

个周一，唐晓翼和唐欣还是如平常一般去上学。

这周换唐晓翼载妹妹，自行车穿过街，驶向学校。晨间弥漫着雾气，行人与车辆皆笼在一重白的朦胧天光里，唐晓翼不得不放慢车速，小心谨慎地穿行在路。唐欣则一言不发地坐在后座上，双手乖巧地拉住哥哥的衣角，谨防一个急刹就把她甩车。

总算到了学校，把自行车推车棚上锁。唐晓翼走车棚，拍拍唐欣的肩膀：“走了。”他迈几步，妹妹忽然又扯住了他的校服外。

唐晓翼转，疑问的目光投向了她。唐欣却不看他的睛，中嗫嚅着说：“……哥，周末那件事……那个女生，是你同学吧？”

“……你怎么知的。”

“上周一晚上，我接你晚自习，路上不就碰见她了？骑着机车的那个。”唐欣说，“当时你就跟我说了，她是你同学。”

唐晓翼说：“确实是她。”又问，“怎么了吗？”

唐欣抿，手指扭地将他的衣角扯褶皱，又矛盾地抚平：“……就是有担心你。”

“哎，没事，事已经解决了。”唐晓翼赶给妹妹心理，“再说，你哥我都不带张的，你也别替我心了。忘掉这件事，好好去上课，好吗？”

兄妹俩一面说着，一面往教学楼走去，在路分别。唐晓翼前脚刚走，面上表立即便沉来，烦躁地扯了扯嘴角。他当然没有那么快就放这件事。但他放不又有什么用？日还得照样过，他还得回到那间教室里去，同庄易茗同桌、同苏祯前后座。

他走教室，同学大多已落座，有的正在抓时间补觉，有的已经开始学习。唐晓翼走向自己的座位，每迈一步，都极力控制自己的视线，不飘向庄易茗，或者苏祯。

但她们毕竟就坐在那里呀。而且易茗，易茗还在座位上回过去，正在帮苏祯耳饰。翰城一中明令禁止学生佩首饰，但她们是了名的小混混，加之家世显赫、份特殊，领导与老师也不好教她们，遑论学生。于是这些死板的规矩，全要为了易茗和她的小妹大亮绿灯。

唐晓翼来到座位边，还未开，易茗便起，让他坐去。她指尖还坠着半边耳饰，苏祯尚侧过，等待着易茗为她佩。唐晓翼坐，将书包桌屉，默默地听着易茗和苏祯的对话。

苏祯问：这副耳饰我么？易茗答：当然，很衬你肤。苏祯便喜滋滋地笑了，“啪”地一声打开小镜，认真地研究起如何驯服翘的鬓角。

易茗的手指，横亘在间，作一个拈烟的动作。随即，她被自己的习惯行为逗笑，转而从书包里摸一糖，撕开包装后放中。她再拿几糖，前后左右一一分发，放到唐晓翼桌上的，是一荔枝味儿的。

他把它推回去，又被易茗截停。她微微笑着，眉梢既弯又飘：“收吧，同桌？”

她仿佛把“同桌”这个称呼，视作某游戏的关键词，只需要说来，便足够令她乐不可支。唐晓翼不喜被人戏耍的觉，何况她在她家的那间客卧里，都用平稳且笃定的声线，一句一句地叫他“同桌”。他说：“我有自己的名字。”

易茗挑眉，立刻改：“收吧，唐晓翼？”

前后左右，同学们的视线俱落在那糖上，仿佛无声敦促着唐晓翼：快把它收。他却不想顺从，执意要退回。易茗只好收走，再换个味：“你不喜荔枝味哦？那就橘味吧，怎么样？”

如同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喏，这是你喜的糖，不要再生气了。

“我不喜吃糖。”唐晓翼一字一句地说，而后闭，不再同易茗说话。易茗耸肩，转手把糖递给苏祯，苏祯倒接得自然而然：“你最近怎么这么吃糖？”

“戒烟过渡期，瘾上来时就用糖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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