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2/2)

温的血从顾正熙掌心的伤渗来，又顺着她的脖颈去。

女孩微笑起来。不知她是否回想起了自己在键盘上敲第一个字符的时候？

反正他也改变不了更层次的世界中那些虚无缥缈的生。既然如此，他能的就只有——

“什么？才不是，有名的作者才敢那么玩儿呢。我一个新人，怎么可能使唤得动他们？他们不在评论区骂我就不错了。现在看小说的人都很忙的，你想让他们算这算那，他们才不理你呢。”

他握着碎裂的镜面，神仿佛恢复到了刚电影院的时候——狠厉、决绝、冰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

“那就是你编的？”

这是最糟糕的一结果——但它成立的前提是女孩所说的话都是真的，而不是为了写一设定新颖的作品胡编造来的。

而他作为从画中挣脱而的一个纸片人，对那些大的手掌和画笔毫无办法。

顾正熙攥了拳。

这话跟他们之前的推论差不多，电影院对观众的界定很宽泛，只要对电影投来哪怕一瞬的目光，都有可能与它建立联系，而成为它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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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正熙皱了皱眉。

那么，票房里那些实时变动的分呢是谁决定的？还有“特别补给”被人选择和定价的商品呢？在暗窥视着他们的睛属于究竟谁？

“哗啦！”

“‘读者’是我这个世界的观众。”她缓缓说着，“但只要能看到这作品的人，都有可能是观众。”

但女孩的说法想要表达的是，在任何一个层次不低于电影院的世界里，都有观众存在。

顾正熙首先想到了最直接的一个解释：“你在评论区让那些读者投票么？”

“‘读者’和‘观众’，是什么关系？”顾正熙沉声问。

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在房间里响起，女孩还没来得及转过，一枚冰凉而锐利的三角形玻璃片就已经抵到了她的脖上。

女孩扭了一转椅面对着他，像终于教会了猫上厕所一样欣又慈的笑容。

在他们的世界里，观众是那些电影院买票的人，他们的票房主要就是据这个计算来的。

“也许是吧。不过你也说了，我并不能证明我不在画里。”女孩狡黠地笑了笑，“或许那个‘编剧’在创造我的时候，让他评论区里的观众投票了呢？”

在女孩的描述中，宇宙是一个多重嵌的井，每个世界不过是另一个世界笔的俘虏；而他们所在的世界不过是碰巧得到了演的机会，是贴在井底的一幅画，无论是谁看见了都能随意地添上一两笔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