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命女（加更）(2/2)

那就，不必让她承担了。

楚浔没力跟她耗了，直言：“既然设好了局等她往里，为什么反而不等朕来解决了？是认定朕不会信你帮你？”

“想不？朕帮你想。”楚浔见她踌躇不展，起了趁机逗她的心思，悠悠：“念首命女，就算你拜过岁了。”

楚浔一整晚终于得了片刻愉悦，抬手将她揽怀里，抵在她发间，笑：“这是你自己说的，要记住。”

是的，楚浔确实不敢说，他自己都不明白，是不是真得比她自己还要顾惜她的命。他清楚的明白倘若说，会着他们两个都要开始承担彼此的一切，在、在大权未定、在他这个皇位都还没坐稳的时刻。

可他也不敢说。

她被他咬破的微启，似乎在犹豫该如何向他诉说，可几开都没将真心话说来。她摸他握在自己手臂上冰凉的手，像是无声的讨饶，最后低声喏喏：“没想到贺姑娘会拿自己手……对不住……”

她声音轻而柔，就这样飘渺地传他耳畔。

她思付片刻，竟一时没想到什么足够好的。

楚浔并不知送女人什么东西能讨她们心，数来数去也不过是些钗裙首饰名贵珍品，给她备礼的时候，想得是，只要不差错便好。

“你！”

雨了。

雨一抬，终于看他脸已经不单单是气得难看了，慌了神，忙问：“陛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以为她不会听话，反正她从来不大在意他的份，不会也不必对他的话言听计从，没想到雨真的会念，于是反倒有几分错愕。

楚浔心想，贺风若是知事真相，不得她将贺兰送掖受刑清醒清醒，要怪也只会怪他没看顾好贺兰，不会怪到雨上。

睛里却写满了嗔怪。

他哼笑：“现在才想起，想说什么？”

病一回就是三天三夜，多疼几回就伤着，再坐久了跪一会儿便走不好路。他想问她是不是真的不知自己有多弱，竟也敢去赌那半块一定有毒的兰酥要不了自己的命。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常健，”雨躲了躲，目光有些闪避，着大氅间的系带与墨绒，慢慢念了最后一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相见。”

楚浔无力，酒意未散还痛得厉害，在宴后敷衍拜岁一个时辰，回金銮殿歇了一刻钟，又匆匆赶过去理漪兰殿的事，一去就看见她跪在那儿孤注一掷似的不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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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雨柔柔一笑，却是主动提起，“臣妾还没给您拜岁。”

雨还是不敢说。

这会儿天都要亮了，他直觉自己再跟她耗一会儿，可能会酿成登帝位三年来第一次被气倒的大祸。他连都不敢，因为他一，气他的这个就要挨批斗，不知要有多少折争先恐后参上来请他保重龙诛杀妖妃。

他没有准备好将束之阁的真心捧到她面前，也一就瞧得她未必现在就想要这份真心。

但她上披着他的大氅，一都不冷。

于是楚浔想通了，他不再问她，而是轻叹一声：“罢了，以后别再如此冒险。”

夜风穿过红墙，倏然间将她发扬起。

“此事也算臣妾的过错，您若为难，将臣妾去领罪……”

他并没有让她这样悄无声息地揭过话茬，反握住她的手，与她几纤的手指迭缠绕，又垂，认认真真问了她一遍：“真的不知朕为什么生气？”

倒也不大在乎她是不是给自己拜岁了，只是觉得小丫还这么小，恐怕还不能好好适应大后不被骄矜的日，舍不得让她太委屈。

他便抬手将她鬓边凌的青丝挽在耳后，问了一句：“岁礼拿到了？喜？”

“放心，贺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