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1/2)

午时，白鹤带着侍书和画轻手轻脚在外间的桌案上布置午膳。因为楚浔在这儿，御膳房将本该送去金銮殿的都送来了玉阁，毕竟是新年伊始，午膳很正式。可惜榻上那两个人早膳都没吃，午膳也不知起不起得来。

快两个时辰天亮时，两人才回殿。楚浔喝了盏解酒茶，雨被他用浸了的手帕敷了睛，两人又累又困，老老实实抱在一起睡了一觉。

雨一次醒得比楚浔还早，睁开缓了一会儿，意识往他怀里扑，楚浔像是觉到，抬手将她抱了。她这才发现他没醒，于是趴在他怀里着笑意望着，他发半束，就这么凌地散在她榻上，寝衣睡得凌，敞开一半膛上那几疤。

看了好一会儿，他竟然还没醒。

理，后妃和皇帝同寝是要睡外沿的，不知楚浔究竟晓不晓得这礼数，同她睡了几回都是自己睡外沿。于是雨轻手轻脚爬起来，系了里衣带，慢慢从塌尾绕过他爬去，掀开床帐踩了地。

见她们想说话，雨忙竖起指抵在边，指了指后的床帐，示意里面那尊大佛还在睡，自己笑着在铜镜前坐梳妆。

青丝尾端几个要用力梳开的死结，雨一边梳一边看向铜镜里的脸。幸而昨夜楚浔给她敷了睛，这会儿只是有些红，没有起来，不算难看。

画来给她梳发髻时，在她耳边轻声提醒了该用午膳，雨了说等陛醒了再用。因楚浔宿在她这儿，太医院还是惯例送了避汤，她本不想喝，但想起昨夜和楚渊那一茬，还是得着鼻去。

捧着碗一饮尽时，被楚浔从后拥住了。

“怎么还喝？”他上和，声音还带着没清醒的慵懒，低低地落在她耳畔，“昨夜又没碰你。”

听了这话，从太医院来送避汤的小人便有些慌，正想跪磕请罪。雨放空碗到他手中乘盘，用神示意他快走，又握住皇帝揽在她腰间的手，偏打趣：“您自己定的惯例，要见人喝了才行，哪敢不喝？”

楚浔蹭了蹭她颈窝，眯着睛笑：“那是不是不应该让妃白喝这碗？”

雨羞得挣开他，拿起一旁盆里洗漱的帕就往他脸上捂：“陛清醒清醒，这会儿都该用午膳了，怎么还想着白日宣？”

楚浔被她拿手帕捂了几息，终于反握住她的手，一双凤目再睁开时已然清明。

他自木架上拿了外袍披上，发仍披散着，也没有束起来的意思，洗漱过后便同她一起去用了午膳。雨吃得不多，只用了半碗饭就要放筷，楚浔扫一她，屈起几手指轻敲木案，要她不吃饭了就将这碗汤喝了，只用这，像是在里没被喂饱。

“现在陛连吃饭都要了吗？”雨手里着碗不由分说递到手中的汤，颇为不悦，“次不跟您一起用膳了。”

楚浔神从容，不慌不忙：“随你，愿意吃猫，次在榻上朕也不会停的。”

围在案边侍奉的几个人都忍不住偷笑，雨刚起来没一会儿被他调戏了两次，脸红透了，放碗低声嘟囔：“什么氓皇帝，话说不过三句就往风韵事上扯，不知欠了多少风债。”

“喝了。”楚浔没理她的骂，牵了一筷笋片到她碗里，淡淡：“午跟去御书房侍笔。”

雨瞋他一：“您不是还在休沐吗？”

“真以为朕很闲吗？”楚浔放筷，等她将那碗汤喝，大有她不喝完不撤菜的意思，“快喝，年关时只有北境是安稳的，西南界有的是军报。”

“陛不急着去？”其实也不是喝不，只是被他了有逆反心，雨端着碗慢悠悠舀了一勺放在边。

楚浔似乎看她的小心思，慢条斯理地了手，说：“不急，等你。”

山皇帝远，从那边递来的军报也是向上打个招呼，结果已定，没有什么七八糟突破边境线的急报，他还真能坐在这儿跟她耗。

雨了气，终于捧着碗抿了那碗汤。

“怎么是药膳？”

她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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