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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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的燃料是人血。”姬太君拍拍燕山景的肩，“你不是南理人。你去，是送死。”

茱萸衡外火烈，每一簇都在向天燃烧。拦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火光中隐隐听到人呼喊的声音，歇斯底里，痛不生。但痛苦绝望的叫喊声里，似乎还有人在笑。不是一个人在笑，而是许多人。这只有在噩梦中才会现的场景，姬无虞却不是第一次见。

此时辈们都没有赶来，燕山景挂记着观棋的安危，心急如焚。

苍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那手掌抚到她的肩：“是血脉。”

他的声音沙哑，音量不大，却让在场的雪廊刀卫们都有所反应。或惊惧，或震撼，或瑟缩……都是不妙的反应。

他回看姬太君：“祖母，这是阿哥的血。”

他后是太君的呼喊：“阿虞！”

燕山景见无人理睬她，惶惑不解：“无论是什么护法宝，能给我一份吗？蛊虫？药？给我一份吧，我也想火阵。阿虞！”

弓虽稍往后一退：“有一怕——可是，不能怕的呀。”

正在她推算命运的时候，姬无虞没犹豫，走向火阵。

她兄人韦拦在她面前，他拿开燕山景的手：“燕老，你们是西南郡来的客人，请退后吧。”

他看都不看燕山景：“雪廊刀卫，随我来。”

而燕山景就算听不懂他的意思，也听得懂他的语气，还听得懂一个词：阿哥。姬无虞有多久没有叫姬无忧阿哥了？

燕山景到不对劲，没去问他，她抓住了懵懂的弓虽：“你们不怕火的吗？！”

姬无虞蹲在外侧的火焰边，他查看其中灰烬，从他靴里冒许多小蛊虫，这些小小探路兵，是在什么？

在看他的何止她一人？姬太君与司夫人尚未赶来，能主的只有姬无虞。

“半年前，芜鸢城郊，天巫葬坑。”姬无虞木然地说这些词。那时燕山景不在他边。她转凝视他。

姬太君往后退了退，她面无表地仰视苍穹：“他已绝望。”

燕山景知南理的火厉害，但她所知的火都是姬无虞放来的，那些火是为了保护她。可此时火焰窜天，她想走近，却立刻觉到燎人度，不敢冒。

燕山景回，姬太君已在后。

姬无虞仰望那些窜天的火苗，他摘掉了耳饰和抹额，扔随的弓筒里。随后他曲起手指，三指在额上了，微微躬向火苗。所有的刀卫都效仿他的仪式，等众人再直起腰，神与之前便不大一样了。

姬无虞闭上睛，可又很快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