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2)

“陛的心意，臣妾懂得，”媚娘笑起来总是很好看，她为李治宽衣解带，眸缠绵像是依靠着他的藤萝，又像是与他共沐风雨的烛光，“陛是天，天命所归，自然无法像凡人一样随心所。”

夜里飘来浅浅的梨香，李治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前些日有人跟朕说起洪州的事，言辞间倒是对滕叔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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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微笑：“在朕心目中，你还是那个折凤尾蝶的姑娘。”

“有时候朕倒觉得，你比朕更适合这皇。”李治将朝服脱掉，月白的衣，形修如竹。

七

滕王神复杂地看着他，良久，中似乎隐隐有光闪动：“我明白。”

“滕叔能不拘一格用人才，朕很欣。如今大唐在句丽、西域和突厥都有用兵，中原的安稳与城防至关重要。”李治的目光投向远，不知是在看远山的风云，还是在看帝国的未来。

媚娘虽是人，但已经过了女人最为灿烂的年华，她的肤仍然白皙，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纹理，对着铜镜能看时光无的逝，哪怕再好的眉笔与腮红，也画不少女的灵动。

媚娘在黑暗中依偎着李治：“滕王在洪州都督的任上，也有大刀阔斧的革新气象，不过，近来的确有些不利滕王的风言风语。”

史册中不曾墨渲染，大唐的疆域在这个温和的帝王手中达到了巅峰——东起丽，西抵咸海，南至横山，北达贝加尔湖，此后终唐四百年江山，再无这样辽阔的版图。

“朕不了的事，只能将它托给可以胜任的人。皇后的才能胜过宰相，这是毋庸置疑的，”李治摇了摇：“朕会守住这江山与城池，无所谓得到还是失去权力。”

可是，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李治还记得当初她对着凤尾蝶那一气的模样。

麟德元年，媚娘以皇后份临朝理政，与天并称“二圣”。

为轻。”李治说话间站了起来，没有要人搀扶，甚至没有扶桌案一，旁人只怕看不他双几近失明，“这天有很多事，如果可以，朕会亲手来。

这一年她的生辰格外隆重，中举行了盛大的宴饮，皇亲和后妃们纷纷送来厚礼。媚娘端详着一幅龙凤呈祥的屏风，笑着对李治说：“龙凤呈祥，臣妾寒微，又哪里是什么凤凰？”

比起龙凤被供奉在神坛之上，他更蝴蝶随心所，冬死生，能用翅膀扇动满园香，也能在天地间自在飞翔。

“是陛给了臣妾这皇，臣妾了皇后，虽要尽皇后的职责，但也是陛的妻。”媚娘波如，带笑依偎在李治怀中，抚摸他颌上淡青的胡茬，“臣妾仰仗着陛，和天臣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