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2/2)

咸亨四年，天皇天后令拆除滕王阁，将滕王贬为滁州刺史。

旁人不知天为何过问起被冷落许久的皇室宗亲，但还是有人回答：“滕王在滁州并无政绩，仍然与酒人相伴，他的墨丹青声名越来越大，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代书画圣手。”

听到朝臣回禀滕王的形，天的底微微拂过一阵风。

上元二年，重节时，天与天后带着随从官员，从大明来到芙蓉园休养。园中盛放，鲜车健，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这一年各州各地的收成好，李治的病也略有好转，在光线明亮的时候，睛有时也能模糊视。

他停留在一匹大俊的白前面，不知想到了什么往事，突然问左右：“滕王如今怎样了？”

隆州是西南重镇，川蜀气候温，适合休养，也远离了朝堂纷扰。

“对对！百姓们都说，‘滕王蛱蝶江都，一纸千金不当价’。”

后来滕王说：“陛，有机会的话到外去看一看。”

此后六年，滕王不曾来过安。

“如今荒年已过，国库私库都仓廪丰实，将滕王阁重新建起来吧。”李治沉片刻，“另外，将滕王调到隆州。”

最近不知为何，他经常梦到往事，梦到故人，梦到早逝的母亲，威严的父皇，还有当初少年锐气的滕王。

十六岁时，他们击掌为誓，去最的楼阁，喝最烈的酒，看最远的山。他失约了。

八

他霍然站起来，膛微微起伏。

……

“的确荒诞，臣妾也不信；滕王也许没有异心，但他底的人是什么想法，却不得而知，这些年陛疏远他，对他未必是坏事。”媚娘的话语清晰从容，却又惊心动魄，“滕王聪颖过人，也明白这一层理，才能诗酒风至今。”

烛火惊心地一，李治的眉目好像被灼伤了一样：“荒诞！”

媚娘将手中的奏折放来，她在李治里也是一个模模糊糊的影：“陛一定要，也不能去隆州。当年臣妾有件事一直不曾告诉陛……中有言说，当年祖皇帝对太宗杀兄夺位之事始终耿耿于怀，所以留遗诏，命滕王继位。”

他想，是去看一看的时候了。

正在看奏折的媚娘诧异地抬起：“陛一直没有大好，怎么经得起路途颠簸劳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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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李治的每况愈，冬日飘第一场雪时，李治对边的女说：“朕想去隆州一趟。”

平时李治很少驳斥媚娘的建议，但这一次他固执地持：“朕想趁着还没有虚弱到无法离，去一次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