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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就此终止，她们两个都静了来，闷不吭声的吃着保鲜盒里的果，像是在等绪沉淀，等来的却是那些过往不断的发酵。

「我曾经以为自己之所以不快乐，是因为自己被这个世界遗忘、因为不再被粉丝接纳。」她说着将荔枝嘴里，「后来才发现，我之所以不快乐，其实是因为我无法接纳这样的自己。」

「说过。」她这次拿起一颗，「我说过自己的难过、说过自己的苦恼、说过我觉得自己很糟糕，那时候边有很多人都愿意听我说。」

是啊，也许那些带着东西来找她的人们，也只是想静静的和她一起吃一盘果。

「是吗。」赵的表一向平板，可是有那么一刻，罗沛榆竟觉得她在笑。还没等她多想，赵的话让她愣在原地。

「生病就吃药、肚饿就吃东西、累了就睡、肚痛就去上厕所、难过的时候哭也没关係，这些话过得好的时候谁都会说。」她说着一顿，望向赵，发现她扬起同样的苦笑，「可是黑暗时，谁也听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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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忍着，连自己都开始否定自己，告诉自己遇到的不过是些小事、这些咬牙忍过就好了、谁想听你说这些问题。

听着她的话，罗沛榆陷短暂的沉默，跟赵之间不需要拐弯抹角，她们都知彼此说的是什么：「是啊。」

想起那些到她家里探望她的朋友、想起总是蛮不讲理的闯她房间的黄依茜，一意从心窜起，让她慨笑着的同时也红了眶。

「的瘜割掉后，休息几天就会好，可是绪的瘜一旦开始理，就得痛很久、很久。」她说话的同时，赵也拿了颗荔枝，「所以开始不想理它，可是明明我们自己也明白，如果不去理它，你这个人、你的灵魂全都会死掉。」

矛盾的是，陷黑暗时她总会想着不如就这么死去吧，可是就这么停在这里，她似乎又觉得不甘心。

最后，赵轻声开问了个问题：「那你呢？你会觉得陪我很烦、很无聊吗？」

「说不定你的朋友也很喜跟你一起吃果。」

「你那时候……有跟边的人说自己的况吗？」赵问着，她想起一路走来的自己，一开始她似乎是有向别人求助的，可是……是啊，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沉默来，一个人面对这一切的？

「可是有太多痛苦想说，说久了又怕别人觉得烦、怕被人私耳语、怕被人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负面，也害怕让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担心，所以慢慢选择不说。」

「什么？」她像是讶异赵竟然如此认为，连忙摇，「不会啊，我很喜跟一起吃果。」

哪怕一整天什么也不说，哪怕只是安安静静的一起吃一盘果，好像就能彼此分担一什么。

就像她喜陪赵吃荔枝那样。

然而再怎么小的悲伤也会让人破，血一滴一滴来，如果没有再造，总有一天也会乾。

「那些不被接纳的自己会转换成绪，不断累积，那些绪就像瘜，只是绪有毒，它静静掛在那里，我却以为它本来就是自己的一分。」

像不愿意安自己，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尽了所有努力，因为用尽全力却无能为力的觉，真的奇差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