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圣光教会(2/2)

拉随着达米安走圣殿，熟悉的纯白大理石铺就的地面在她脚延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圣洁熏香，晨光透过彩绘玻璃投斑驳光影，将整个神殿映照得庄严而肃穆。

男人静静地立于圣坛之前，挑健硕的形被圣光勾勒得愈发邃。他着圣光教会的传统华丽祭袍，肩上披着一条象征神圣的金披风。那件祭袍的布料仿佛编织着光芒，微微转着淡淡的辉光，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宛如从光之国度降临的神使。

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

这个男人像是来自天堂…或者某更为神圣的地方…不该属于人世间。

被达米安称为兰诺的男人并没有立即回应，他微微低垂着睛，似乎在思考什么。

并非她熟悉的圣光大主教，而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

她在心底低语，目光凝视着前的男人，心中升起了一莫名的觉。

往年他们都会沿着中央的圣辉大直通圣坛，向大主教行礼，完成象征皇室与教会联系的年度仪式。

光大主教不少次。一个平凡无奇的男人，面容还算端正，举止温和，除此之外却再没有别的了，尽居位，却并无过多的威慑力。

然而今日达米安却没有带她往往常走的那条路去。

当她意识地朝中央大殿的方向迈步时，达米安却伸手摸了摸她的，并在她侧轻声：“这次换个地方。”

达米安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跟向了兰诺后，动作轻松且自然，拉则也跟着他走了过去。

走廊的尽是一扇雕刻繁复的拱门，门上镶嵌着金的圣徽，象征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威。达米安在门前停，微微侧首，眸平静地看向拉，未发一言，抬手推开了厚重的门扉。

圣光自门后的大厅倾泻而，柔和却炽烈，仿佛不属于尘世。拉微微眯起，待适应了光线后，才看清站在圣坛前的那影——

比起圣辉大的庄重与宏伟，这里显得过于安静，甚至透着几分刻意隐藏的意味。

他的肤苍白，却不显病态，而是一近乎神的冷白，脸庞锋利而瘦削，俊秀丽，薄抿，带着不苟言笑的威严，整个人静谧而肃穆，像是一尊被供奉在圣坛上的神祇，不言不语间便自成威慑。

达米安迈步上前率先开，目光沉稳，语气轻松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尊重：“兰诺，今年的“仪式”似乎比往常要提早了些。”

光明圣殿……居然还有这样一条通？

男人静静地凝视着拉，目光无悲无喜，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等待。

这条路她从未走过，亦从未听说过。

拉有些不解，但并未多问，只是静静地跟在他的后。她的鞋跟踏在光洁的大理石上，回音在空旷的走廊中回，随着他们愈发，周围的光线逐渐暗淡，窗外的光被厚重的圣光帷幔遮掩，走廊两侧仅剩嵌墙中的圣焰灯盏微微燃烧，投摇曳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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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睛轻轻扫过两人，心中隐隐透着疑惑。

知有人到后，男人缓缓睁开了睛，而他的瞳孔——

但今天的况却有所不同。

拉的目光微微一滞。

达米安不以为意，轻笑了一声，中透着一丝无奈：“路上有些耽搁了，抱歉。”

过了一会儿他才淡淡地开：“达米安，你迟到了。”

拉的呼微不可察地一滞。

他的睛是白金的，近乎透明，在圣殿光辉的映照，仿佛能倒映一切虚妄与真实，锐而不容置疑。

不像人类……

他此时正闭着睛，黑的发丝在光辉中染一丝浅淡的金。

他没有解释太多，只是抬手示意她跟上，转走向圣殿侧翼的一条廊。

兰诺的目光依旧平静，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解释，只是简短地说：“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