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2/3)

她也有在问自己，自己是否站在了德地去评判好友。

这兴许是不曾拥有过什么权力的她能理解的，在她看来难如登天与毫无必要，在离权力很近的人看来是举手之劳，甚至是有恃无恐地对毫无还手之力者行碾压。

“我有。那时肯定有烦恼，但还是会怀念那

李愣了，随即就挑了眉问她，“是工作太忙，还是我耽误你约会了？”

环节中的每一个人，是不是都不会受到良心的折磨？坏事被拆解时，谁都不用负责，是不是连愧疚也没有？

大学时代的她们，经常一同去看电影。学校附近的小影院很便宜，经常打折，十来块钱一场。虽然声效与屏幕现在看来很是一般，但大半的阅片量，都是在那时攒的。

“当然是工作忙啊。”孟思远拿纸巾掉粘在嘴边的酥，“就算有约会，也可以推掉的啊。”

翌日，孟思远班后就打车去了电影院。路上李问她吃过没，她说没有。到了目的地，她就看到李拿着肯德基的纸袋在等自己。

“那我可成罪人了。”

两人走在小路上，没什么人，路的一侧是树木，另一侧是低矮的木丛，密集的路灯驱散了黑暗。

“取了，走吧。”

孟思远看了地，并没有很偏。她当即就答应了。她看着对话框，年少冲动时会立刻想要一个答案，而此时，在舒适的氛围聊，会更好些。

她选的电影却不是什么轻松的，相反，很沉重，又有谁的生活经得起在放大镜之审视？最好的距离是雾里看，不必将生活摊开给人看，保有隐私与尊严，只分享愿意展现的。

一个局外人可以轻松地说，如果是我的伴侣成为帮凶，我不会容忍的。但说这样话的局外人，当朋友都不够格的。

孟思远想说，你觉得我会是因为谈恋而连朋友都不见的人吗，但她还是没有说，“不会的，你取票了没有，可以去了。”

她想要李有怎样的回答呢？

“没有诶，虽然工作也很折磨人，但也比穷学生好多了。你呢？”

“材这么火辣，怎么不来？”走到她旁时，孟思远忍不住开了玩笑，“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大，真让我羡慕。”

吃一顿饭，要说太多的话。而看一场电影，可以不那么累。昨晚李几乎是不抱希望地临时约了她，却没想到她答应了。

李忽然问了她，“你有想回到大学的时候吗？”

算是小众的电影，却是很对孟思远的胃。走电影院时，她都仍沉浸其中，片中即使是夫妻间的生活细节被毫无遮掩地暴于光天化日之，可是，那也并非是全貌，更不是事实。

场地颇为开阔，晚风来时，倒是随意走一走的好去。

而此时，沙发上的手机震动了，是李发来的信息，问她明晚要不要去看电影？有想看的电影，排片已经很少了，还在一个较偏的电影院。

“谢谢。”孟思远当即就打开看了，有她喜的米和挞，还真有些饿，她当即就拿纸巾抓了个挞往嘴里，她边嚼边问，“你怎么约得这么突然，幸亏我今天不太忙。”

只要李不认同这样的行为，就够了吧。她有难，也可以同自己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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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思远太知成年人之间的友规则，不要去过问这事，大概率会把关系搞僵。可是，那是虚伪，不是成熟。她不能接受一个人的品格发生本质的变化，与其猜测，不如直接问。

那只是个小人，发生这样的事，只需将人开除了撇清关系，本不会影响到公司。为什么要这么复杂、保那个人？

她没有来过这一片，只随着李往外走。附近是个创意园，但看起来有些萧条，除了从电影院里陆续走来的人，几乎没什么人气。

“那在你面前不是显得自卑吗？”

“去你的。”李将纸袋递给了她，“给你买的，你自己拿着。”

这一刻，几乎是这几天的李唯一得以息的时刻。心太过低落，无人可说话，她也不想说话。而到如今，她想到的可以陪伴自己，仍然是孟思远。

孟思远却忽然想到了李，她会痛苦吗？还是会变得麻木。自己的丈夫成为帮凶，她会有什么受。

这几天气温骤增，李一如大学时代的打扮，仔吊带，吊带外照旧加了件衬衫。

她一的职业装，西衬衫，穿着低跟鞋，极为练的样，开却还是没个正形，李笑了，“瞧你说的，搞得你很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