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2/2)

潘文生眉梢扬了扬，怀念地他的肩：“觉你比以前要稳重了呀，”他戏谑地：“以前家里没床还自告奋勇请我们留宿呢。”

周书闻也勾了勾嘴角。

他的目光一直凝住在窗外飞驰而过的路灯上，时而关注一被它们映亮的光|的树枝，安静听着潘文生讲话。

潘文生听着他的话，不知回想起了什么，慨：“是啊，这么一年年过着，我也终于是要土咯！”

周书闻和潘文生并肩朝那边走去，途中经过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您最好还是命百岁，”周书闻轻巧地化解：“不然甘老师要哭鼻了。”

“唉，”他叹着：“说起来，最近我老是梦呢？”

“但也奇怪，那居然是我这辈最开心的六年了，”潘文生连声音都是笑着的：“开心到啊，我现在梦到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样，都是笑着醒过来的。”

“您梦到了什么？”周书闻问。

“梦到我第一次见到图桠的样。”潘文生嘿嘿笑起来。

周书闻回过神，拢了拢透风的衣领，迈步跟上：“来了。”

像是经由这个画面回忆起了什么分外有趣的事，周书闻居然笑了起来，笑得格外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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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穿着略不合的衬衫西服的年轻人，坐在玻璃后的桌椅上吃泡面，手边放着一沓a4纸，时不时就往纸上瞟一，还小心地遮一遮，生怕泡面的溅到雪白的纸张上。

明显是个刚社会不久，忙碌奔波找工作的毕业生。

潘文生语速偏慢，却很轻快，周书闻这样听着，似乎也被他带了某回忆里。

周书闻惭愧地摇摇：“您就别打趣我了，年纪一年年在，总不可能一直都是愣青的样吧。”

说：“明早方便的话我请您吃早餐呀？”

他很少讲话，大分时间都是潘文生在絮絮叨叨最近的一些事，比如甘兴平都有孙女了，又比如甘兴平实验还是会错。

潘文生当即大笑起来，手指了：“你啊！”

车里气十足，周书闻坐上去不一会儿就摘掉了围巾。

“其实我跟他只相过六年，”潘文生比了个手势：“六年，多短啊，还不到我岁数的零呢。”

潘文生的车停在大路的另一边，他年纪大了，懒得自己开车，期雇用了一名司机，此刻正隔着街遥遥冲他们挥手。

看到里面那个年轻人都注意到了，警惕又护地把泡面往前挪了挪。

潘文生回过，不知为什么，发现周书闻就对着这样的场景呆呆地看了很久。

潘文生敲了敲拐杖：“小周，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