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2/2)

奔波了一整日，又提着心神，沈妙舟这会儿是真的困了，只了，绵绵地：“那我先睡一会儿，半夜换我来守。”

她上还裹着他宽大的外袍，只一张小脸，整个人在他边蜷缩成温柔的一团，愈发显得可怜可。卫凛低看了一会儿，结微，半不敢再看，自收回视线，慢慢舒一气。

卫凛犹豫片刻，还是往她边挪了挪，伸手轻轻扶住她的，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

压笑意，从荷包里拿一条，剥去半截油纸递到她手里，“今夜暂且将就一晚，待明日回去，臣给郡主烤吃，嗯？”

“真是一只拈惹主的风猫！”沈妙舟大觉好玩，笑嘻嘻地叹了两声，又追问：“那后来呢？这要怎么判呀？”

沈妙舟这才轻哼了一声，接过兔来。

卫凛笑了笑，“说起来还是先前在宁州时，同当地猎一上山，半路学来的手艺。”

刚咬了一，她忽然想到些什么，又问：“你不是官家公么，怎么还会烤獐野呢？”

“去岁曾有两人家为一只狸对簿公堂，双方各执一词，都说是对方占了自家的猫儿，甚至为此在公堂上大打手。可我查问到最后，原是那小狸东西宿，白日去李家讨饭，晚间又去郭家安眠，惹得两家都以为自己才是它的主人。”

周围一霎安静来，不知过去多久，卫凛忽觉肩上微微一沉。

枯枝还在燃着，时不时发哔啵的声响，外不知何时起了夜雨，打在树叶上沙沙作响，伴着两个人絮絮的说话声，时间仿佛慢了来，恍惚中竟别有一番安稳静好的滋味。

“有趣？怎么个有趣法？”

见她困得快睁不开，卫凛探又往火堆里添几枯枝，低声：“睡罢，我来守夜。”

不知到了什么时辰，沈妙舟渐渐泛上来困意，连打了几个呵欠，杏眸里也隐约蒙上一层薄雾。

卫凛失笑，“嗯。”

只见沈妙舟已经睡得熟了，小脑袋耷拉来，将将抵住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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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倚着，轻笑了一声：“那只狸不认主，既判不了主家，我便给两家各赔了些银钱，算是从他们手里买来，留着自己养了。”

“谈不上辛苦，有时，嗯……还颇为有趣。”

他意识垂眸。

“知县很辛苦么？还要和猎一同上山？”

听见答复，沈妙舟放心地合睡了。

两个人并肩倚靠在上，一边慢慢吃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沈妙舟对他在宁州外任的那段日很是好奇，追着问了许多话，卫凛听完，再一一地为她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