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你这样，容易让人上瘾的。”(1/1)

菜很快好了。

摆上桌时，母亲坐在椅上，正低轻轻地拨着筷，一一数着，表专注又迷茫。

何瑾俞有些局促地看了华砚洲一，声音轻了些：“吃饭吧。”

刚坐，母亲忽然抬起来，盯着华砚洲看了一会儿，又迅速低，小声喃喃：“他是谁？为什么坐在这里……年年，他是谁啊？”

何瑾俞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刚要开解释，边的男人却淡淡地夹了一块鱼放母亲的碗里。

“阿姨，我叫华砚洲，是——年年的男朋友。”

那句话刚落，饭桌上短暂静了几秒。

何瑾俞正低替母亲盛汤，动作一顿，耳尖悄悄泛起一层红。

一秒，男人侧过，神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探究：“……年年？”

她轻咳了一声，避开他的视线：“我小名。”

“嗯？”他挑眉，似笑非笑。

她拿起筷的手有些不自在，小声：“小时候家里人叫的。”

华砚洲没接话，只是目光静静落在她侧脸上看了几秒。

那一瞬间，灯光将她耳尖的绯照得更明显。

母亲却皱起了眉，脸上的表逐渐焦躁起来，轻轻推开了筷，小声地嘟囔：“不是，不是的……你骗我……”

何瑾俞脸微微一僵，连忙起想过去安抚。

华砚洲却先开了，“阿姨，您忘了吗？上次我还来看过您。”

母亲迟疑了一，抬困惑地盯着他。

其实并没有所谓“上次”，但华砚洲的笃定，竟让妈妈慢慢安静了来。

“您上次还跟我说，喜吃年年的蒸，”他舀了一勺蒸到她母亲碗里，“您尝尝看，今天味怎么样？”

母亲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又看看女儿，仿佛得到了某确认，终于拿起勺尝了一。

片刻后，她像个孩一样轻轻：“还可以……不过有淡了。”

华砚洲微微笑了一，“那我次提醒她多加盐。”

饭后，何瑾俞意识要去收拾桌，刚挽起袖，旁的男人已经动作利落地站了起来。

“我来。”

他说得理所当然，已经把盘和碗筷一一端厨房。

她愣了一，意识跟了过去，厨房里空间很小，两个人一来，几乎转个就要碰在一起。

他负责洗，她帮忙冲、晾，两个人就这样默契地合着。

指尖过漉漉的碗面，突然就有些控制不住绪，何瑾俞鼻腔一酸，泪顺着睫悄无声息地落来。

华砚洲把手里的碗放，简单洗了个手，顺势将她拥怀里：“怎么哭了？”

她摇了摇，哽咽着低声说：“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这一天……像梦一样。”

他没再问，只是将她抱得更了些。

“为什么又突然回来了？”她终于还是问，声音很小，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撒。

男人静了一，才缓缓开：“因为我知，你今天特别需要家，我想要给你家的觉。”

她倏地红了眶，努力挤一丝笑：“你这样，容易让人上瘾的。”

他低低笑了一声，声音贴着她的发，带着一不动声的温柔：“求之不得。”

厨房的灯光落来，把两个人的影拉得很近，何瑾俞觉得自己心的那委屈和孤独，好像也随着拥抱慢慢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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