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姑爺我說了算》(1/2)

林初梨醒来时，已过晌午。

的榻换过被褥，床帐半垂，窗边微开，光从雕欞窗中斜斜洒来，在地面落细碎影。

喜守在榻前，眶还红红的，一见她睁便立刻站起来。

「小，您醒了。」

林初梨眉心微蹙，浑酸，四张望了一圈，是自己的闺房。

她开，声音哑哑的：「……我怎么回来的？」

「是……沉将军送您回来的。」

她沉默了一：「……没被发现吧？」

「没有，婢让夏喜装作是您，一直称病在房里，未曾去。」

她闻言低声「嗯」了一声，撑着床坐起来，扯了扯鬓发，语气平平地：「还是你机灵。」

她淡淡地夸了一句，谁知喜却忽然红了眶，泪噼哩啪啦掉来。

「欸欸欸？怎么了？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没有谁……呜呜呜……小，都怪我。」

「若不是我松懈了……您也不会……」

「噯，哭什么？」

林初梨抬手抚去她的泪，语气平静：「不怪你。我若不愿，他哪里能靠近半步。」

她顿了顿，手指还搭在喜的脸侧，神却像落在远方哪个影上。

「……我是清醒的。」

「当时，也是真的……喜。」

喜一愣，没想到小会这么说。

「可……可小，你是丞相嫡女……将军还未正式纳聘，若被旁人知晓……您以后……」

林初梨撑着，慢悠悠看她：「那若我是个不想被谁娶的丞相嫡女呢？」

喜怔住。

「若我这辈不打算谁家、持谁、奉谁家礼，那这名节——是我在意，还是他人在意？」

「我不在意的事，旁人怎么看，关我什么事？」

「你说名节重要，那是因为从小你被教这样才叫对。可我问你——」

她抬眸看向喜，语声极轻，却像往静里投一颗石，在喜心湖里激起大片，久久不散。

「——名节，能换饭吃？能保人不嫁错郎？还是能保一生不后悔？」

「既然不能，那我为什么要把它拿来换一辈不甘不愿？」

喜怔在原地，嘴微张，却一句也接不上。

她想说什么，可看着小那双清明却决绝的，所有话都堵了回去。

她从小伺候林初梨，早知小聪慧早熟，心思剔透，可此时才忽然发觉——

她家小，有些念，她还真的无法理解。

喜了鼻，小声：「……婢不全懂，可是……婢会记着小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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