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新生(1/2)

早晨六五十五分，定了七整的闹钟，温晚池在闹钟响起前五分钟睁开了睛。

窗帘隙透的光线还带着清晨的灰蓝，像一块没拧的抹布，仍在沥。她伸手掉闹钟，指尖碰到手机壳边缘贴着的便利贴——“7:30前到校，带符老师的教案。”

字迹是她自己的，但容属于别人。

她翻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穿好拖鞋走卫生间。一手刷着牙，一边着困意的睛，从冰箱拿密封好的饭盒。

为了能多睡一会懒觉，温晚池通常提前准备好第二天的早餐在家里用微波炉打，可以极大节省挤堂的时间。早上排队的人可多了，还是自己在家吃更方便。

厨房里，微波炉“叮”的一声加了昨天没动过的南瓜粥。她盯着转盘上缓慢停止的玻璃碗，突然想起那晚与姜岛泽聊天时，对方喝醉说过的话：

“辐会让分结构变异……吃多了致癌。”

当时他镜到鼻尖，嘴沾着酒的甜腻，却用学术报告般的语气分析她的饮习惯，滔滔不绝地开始讲课。但他是不是区别错了？又不是辐。

“酒也是致癌，那你还不是乖乖喝完了四杯？”她当时笑着反问。

姜岛泽思考，沉默，低用指甲抠自己手腕结痂的针，直到渗血丝，彷佛在对抗着什么，很是专注，无视那些生理疼痛。

她问“痛吗？”，他回“习惯了。”

“没用的痛觉神经，早该剔除掉。”

他嘲笑自己是活死人，半死不活地提着一气。

温晚池现在盯着那碗好的黏糊糊的粥，哗啦一声——鬼使神差地把它全倒垃圾桶。

不吃？那就别吃了。

浪费自己的一番好意，凭什么？

她又是兴于他拿走了那颗糖，又是对他空着肚就离开的法到生气。

洗漱穿衣之后，包里了盒就迅速门跑去学校。

撇清联系就在一夜之间，昨天的经历就好像是场梦。姜岛泽在办公室看到温晚池向她简单问好，谈工作容，回到平常公事公办的态度，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互相保持着距离。二人对视，好像什么都说了，什么都没说。

——又是这神，他偏开视线。

她凭什么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怜悯？好奇？还是……

算了，反正他这人，连对视的资格都没有。

她应该离他远，再远，最好永远别发现这躯壳里还藏着见不得光的念。

第叁节大课间，温晚池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听见一阵急促的呕声。

符老师正捂着嘴冲向洗手间，脸苍白得像被漂洗过的纸。她的办公桌上摊开一本教案，旁边放着一杯已经凉透的柠檬，杯上凝着细密的珠，像是谁偷偷哭过的痕迹。

温晚池担心地快步跟上去，在洗手间门等着。符老师弯着腰，双手撑在洗手台上，肩膀颤抖得厉害。

“还好吗？”温晚池递过一张纸巾。

符老师接过，了嘴角，勉扯一个笑容：“没事……就是突然有反胃。”

她声音细弱，好一阵才缓过来说话。温晚池注意到她的无名指上着一枚素雅的婚戒，铂金材质，指环光亮如新，显然被佩者心拭过无数次。

“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温晚池轻抚对方的后背询问。

符老师犹豫了一，摇摇：“不用了，可能就是早上吃的东西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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