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2)

「我是孤儿，没见过我阿娘。」

那时我一心想改变命运，本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再后来，我在善堂施粥行医，有时会看见一个小和尚站在桥上望着我，可他却从不过来化缘。

「我不想哭，可我心里难受。」

后来，我听到人偷偷议论：

丫鬟们都言又止，吞吞吐吐地说，府兵们在后山找到我时，只有我一个人，没有看见其他人。

可那时的我，一朝跌落台，心里全是未卜的未来，哪里会把他放心上。

我叹了气，拿一颗桂糖，他嘴里：

我不再吃桂糖了。

「云绮小，喝茶。」

见着他的泪珠大颗大颗掉落，我说：

「是啊，幸苦府兵及时赶到，不然连小都…」

他照顾着我，我慢慢好了起来。

他明明那么弱小，却撑着要让我好好活去。

娘亲宽我说，小猴一定是跑回家了。

「人贩也太心狠手辣了，那么小的小孩，连个全尸都不留…」

这段日以来，我已经很虚弱了，我便昏睡了过去。

从那之后，我完全变了。

那时的他，在想什么呢，是在想着，愿化石桥的阿难吗？

后来，他奇迹般地好了起来。

我们在山林里跑着，我跑不动了，他把我背着，光着脚跑，都磨了血。

「不，我一定带您逃去，您睡一会儿，睡醒了，就到家了。」

过了一段日，他带着我逃走了。

「小猴，你累吗？累就休息会儿吧。」

我当时只看得到乌勒淮，很快便将那怪人抛到脑后。

那是云生的第二世，他的魂魄因缘来到觉空。可他却选择不打扰我。

我不再活泼好动，不再说笑，我开始愤世嫉俗，开始心存戒备。

惊喜之余，我问他们小猴在哪儿。

半路上，人贩又抓来一个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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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哪里来的家呢？

我发了烧，迷迷糊糊有人将我扶起，低声说：

「别哭呀，小猴。」

可我没有认他来。

再后来，我差错去人贩拐去了北狄。

他太瘦了，骨硌得我生疼，我看见他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着，他气吁吁，却死死咬着牙，不肯把我放。

等我再醒来，我已经回到了府里。

那是为救我，告别老和尚而还俗的云生。

贼抓住了我，我余光里见那人冲过来，似乎想救我，却被一刀砍死。

「心里苦的时候，吃颗糖，就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