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人有些矛盾,听不得别人的批评,却又破罐破摔觉得,别人会批评也是理所应当。
这才明白过来陈知遇要什么,赶打开了ppt。
“要毕业论文了?”陈知遇突然声。
她打开了笔记本,把刚才的ppt检查一遍,又开了一个文档。
“准备什么?”
黄路灯光,烟雾缭绕,空气里一的香味,葱,豆腐,重油的辣椒……行人来来往往,一对老夫妻牵着狗而过……
陈知遇微微一怔,瞧她一,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还没想好。”
晚上八/九,这条路过去正是闹的时候。
“你事态度不错,可能就一,确实不那么适合学术。”
这话,有些撞的意思了。
陈知遇仍是无可无不可的,“嗯”了一声,又闭上。
走学校,苏南袋里手机
葱郁叶间夜空的一角,让灯光照亮。
他脸不好,有憔悴。肤白,黑圈越发显得明显。
一个瞬间,她突然回过神来,抬看了吊瓶,快见底了,赶站起来。等着那药瓶快滴完,铃喊来护士。
苏南没立刻就走,坐在一旁一边开始ppt,一边不自觉地帮他盯着吊瓶里的药。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只好抱着电脑坐着。
苏南目测了一速,估计十五分钟能打完,仍旧又坐了。
“没什么想研究的问题?”
“……完了,您检查一吧。”
她垂着,目光不太聚焦地落在自己手背上。
陈知遇手搭在膝盖上,微微弓着背,声音有哑,“报告一共三个分……”
陈知遇缓缓睁。
半小时后,苏南完了ppt,转看了看陈知遇,不知他睡没睡着,轻轻喊了声,“陈老师。”
陈知遇条理清楚,没一会儿就说完了,而后微微往后一靠,阖上。
苏南把笔记本装回书包里,随着一块儿走医院——陈知遇住在家属区的公寓里,跟她走一个方向。
一会儿,挂完了,护士过来给陈知遇了针。
她悄然无声地转看他一。
她抿了。
陈知遇偶尔睁看她一,没说什么,又阖上了。
陈知遇往她屏幕上瞅了一,“先记来,回再。”
“……每年毕业那么多人,也不见得都是适合学术的。”没忍住,低低说了一句。
护士又挂上了一瓶小的,拿笔在单一划,“最后一瓶了。”
她“哦”了一声,打开了word的窗。
陈知遇看她一,“上回我说,你对学术毫无敬畏之心,这话不对。”
她犹豫了一,把笔记本盖合上,“您好些了吗?”
她吓得震了一,“……嗯,十一月要开题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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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