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状闪电:失序(1/3)

【第一个小时】

停电后的楼梯间里一片漆黑，十分安静，只有贴着墙的一侧有“应急照明”的橘黄灯条。我跟隋唐顺路，我找业他接人，并排打着手机手电往走。

因为用了同一个牌的手机，隋唐注意到我的光源比他的窄、照得也更远些，问我为什么会这样，我借过他手机，开屏幕右侧的拉界面，“你摁这个手电标志，对，这里可以调节光的形状和亮度。”他看上去很开心，“我一直都不知这个。”我“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他夸我脾气变变好了、学会尊重别人的说话容了——“毕竟你中时能一言不合就往别人衣柜里漆的事。”他笑着说，“我那时愁死了，想，你这一亏都不肯吃的脾气，以后走上社会可该怎么办呢？”

原来我在隋唐里是这副德行？我无地自容地说了个“这不是重新人了吗”，他想了想，“但也不必事事小心。”我说知了。“不过，小飖，后来几次见面太仓促，我都没有好好问过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外面又打雷了，像是你耳贴铁轨，听那老式绿火车驶来的声音。

c，每日刷新，我在hj1997号世界里……

我缓缓转过，漆黑一片中，光源微小，亮度有限，我只能看清隋唐的半张脸。他的眉沁着笑意，“之前你忙，好不容易偶然碰面，结果你接了个电话就走了，咖啡都没喝完，是有什么要事吗？你好像自回国之后一直很忙。”

“对……那时正好仇峥有事找我。”我撒了个谎，试探。

隋唐愣了愣，“仇峥？”

我近乎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反应。

只见他从不解到困惑，又化为一我不能理解的神，“小飖……”他沉默良久，只吐这两个字：“节哀。”

随着一阵金属落地撞击泥地的声响，我手中的光源一连动几，最终落在一层的平地上。我反应了许久才意识到是我的手松开了手机。真有意思……跟隋唐在一起时我的手总拿不稳东西。

窗外雷声轰隆不停，还有重坍塌的声音。

我快走几步楼梯捡手机，但手电光太亮了，我不得不闭上一瞬睛再睁开，抬，惨白的光束直直向天板，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尘埃，细细密密，像雪粒、像繁星、像灰烬，可是它们排布得太过拥挤，纵然生双翼也飞不光的边际。

后是隋唐的一句“没关系吧”很模糊，我听不清，这夜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在牵引我回忆。太遥远而冰冷，雪一片片钻我的衣领，化成雨。奇怪……我明明已经想不起那些话语，但我的还记得如何在雪地里行或者在雨中奔跑，追逐不见天日的秘密。

我不知为什么不敢回看他一，直到我听见我平静地问：“唐唐，你当初是怎么知的……信航473号航班的目的地？”

可这不是我自己要发的声音。

【第二个小时】

“快啊朋友们——”我扬声招呼着众人坐。

停电后的室漆黑一片，一蜡烛被渐次起，每燃一蜡烛，火苗便跃一，在一人脸上映一个温的光圈。火苗化着四周的影，浑浊的辣油气味混杂各香薰的香气。

我率先坐到餐桌一边，像模像样把蜡烛和酒杯一字排开，“我宣布，现在开始年轻人们喜闻乐见的neverhaveiever游戏。”——每个人准备一杯酒，说一句“我从来没有”过的事，过的人折一指，先折完五指的人喝酒。

据1997介绍，我自学生时代以来就算得上某类社恐怖分，善攒局，尤善攒那人心浮动、各怀鬼胎的修罗场局，而现在这天赋得到确凿的印证——烛影憧憧中的一张张面孔或熟悉、或陌生、或意有所指、或作上观……人心浮动，各怀鬼胎。我一边分发酒杯，一边叫醒1997，「你不是要我用甜话剂么？来吧，现在就兑酒瓶里。」

一旁付为筠皱起眉，“你他妈多大了还玩这个？”姚艳妮白了他一，“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扫兴？”“王飖，换个游戏吧。”“不要，王总，我就要玩这个。”

我扫视尚自狼狈的众人，最后一声银勺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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