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兜風>(2/2)

夜晚的首尔仍旧灯火辉煌，楼林立的剪影在远方连绵成片。路两旁，路灯投温的橙光，映照车拉的影。微微的夜风夹带着城市的气息从耳边掠过，初秋的凉意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风速贴着肤，带来一阵阵舒缓的凉意。

鉉辰拉了拉帽沿，一双亮晶晶的睛，语气带小得意又有些不好意思：「不是啦，怕被别人认来嘛，现在这么晚还在外面，被拍到会被骂的。」

鉉辰睛瞪大了一瞬，但很快就笑了，洁白整齐的牙齿，眉弯弯地像个偷吃糖果的小孩。他抬起一条笔直修的，轻轻一跨，就稳稳地坐上了车后座。形挑的他，即使缩在后座，依旧藏不住那双和介于青年及少年之间的气息。

「你会不会很累啊？白天上班，现在又载我跑。」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带来夜晚独有的冷冽与自由，重机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山路上低低回盪，却似乎怎么也盖不过他心的节奏。那节奏不单纯是因为疾驰的速度。

疾驰而过的灯光与树影对他而言，早已模糊成一看不清的残影，只有前的这个人，清晰得像是整个世界的中心。

鉉辰趴得更低些，轻声回应：「那可以多绕几圈吗？」

dea的侧脸在微弱的车灯光勾勒柔和却毅的线条，眉沉静，嘴角微抿，专注地注视着前方的路。发从安全帽底垂来，随着风微微飘动，像是夜里唯一的柔光。

鉉辰抓着dea的腰，手指力轻轻的，像是怕太用力会打扰她。他安静地靠在她背后，透过安全帽的镜片，能看到沿途闪过的霓虹灯与偶尔而过的车辆。

「娜，这条路好像上次也来过欸。」鉉辰又开了，语气带着些微的兴奋和怀念。

「嗯？」dea专心看着前方的路，声音沉稳，随着引擎声一起传到后座。

鉉辰静静地贴在dea背后，双臂环着她的腰，手指微微收。他的目光穿越安全帽的护目镜，失神地凝视着她的侧脸。

鉉辰像是放心了，笑了一，额前的碎发随着夜风微微晃动。他抬看了天边，「天气好凉，觉夏天真的结束了。」

他忍不住又靠近了一，仿佛想要透过那短短的距离，受到更多她上散发来的温度与气息。

dea瞄了一他那几乎全黑的打扮，又看了看他怀里抱着的那粉红公主安全帽，忍不住笑了声，「放心啦，等你上这，应该没人认得你是谁了。」

「嗯，熟悉吧？这边人少，路又平，很适合练手。」dea回看了一，目光在后照镜里短暂与鉉辰的对视错。

鉉辰没再说话，只是微微仰着，看着夜空逐渐清晰的星星。重机在山上蜿蜒前行，偶尔驶过弯时，dea会稳稳地压低车，让车贴着地面行，鉉辰意识跟着倾斜，动作默契得像练习过无数次。

dea确认他坐稳后，轻扣油门，重机发低沉浑厚的轰鸣声，顺势驶离了宿舍门，悄悄了夜之中。

她拉面罩，挑眉一笑，「穿这样，是怕被我认来吗？

抵达宿舍楼时，她放慢速度，扫视着四周。

她一就认来，那是鉉辰。

在停车场，一个穿着帽t、着罩与鸭帽，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的人正静静地站着，像是一尊等待召唤的雕像。

「娜。」鉉辰靠近些，低声开，声音被风切得轻微而断断续续。

dea轻轻笑了，肩膀微微一动，「还好啦，反正也是放风，骑车可以风，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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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的风景从繁华的霓虹灯火，转换为一片寂静的山林。夜沉，树影绵延不绝，只有车灯在前方切开漆黑的空气，照亮前路。

两人骑着车，从市中心一路往郊区开去。楼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低矮的建筑与大片漆黑的山影。天空蓝得像要滴墨，偶有零星几颗星，低垂地掛在夜幕中。

dea，受到从重机侧面掠过来的冷风，忍不住轻轻缩了缩肩，「是啊，再过一阵可能就要穿厚外了。」

他很清楚，心脏动得这么急促，还夹杂着别样的绪——悄然无声地蔓延，叫他无法移开视线。

dea失笑，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油门又轻轻加速了一，车像箭一样更的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