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被拒(1/2)

沉兆洪把两家贸易公司给他时，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给个孩找事。但沉时安心里清楚，这是他的第一仗。

他照常每天去学校，成绩稳在年级前列，数学课上甚至还偶尔帮老师改改作业。他不打球，午休时间就坐在园椅上看文件。

公司初到手那几周，他几乎没手太多，静观其变。

理层表面尊敬，实际上却把他当“老板的人”，有什么事就丢一份糊报告敷衍过去，连季度预算都敢写个模糊总数，附件却拖到第二天再发。

他不吭声，照单全收，甚至有次会议迟到二十分钟，只简单说了句：“我刚睡醒。”

他们更加放松了，直到那天一批到九龙湾商超的调味料，整批被退货。理由是瓶标签印错，误将“ksapaste”写成了“cka”，客一咬定要索赔。

那批货值不，只有七万港币，但损失的是信誉。

沉时安收到传真那天正是周五，销售照例送来周末报告，说“客反馈小问题，月底前会协调”。

他翻着文件，手指顿住了。

附页是客公司发来的正式投诉信，落款时间两天前，收件人却不是他。

周日，他照常公司办公，叫人请来那位销售主。

对方一汗，从家里匆匆赶来，还没坐稳就开始解释：“沉少，不是大问题，我们已经和买家谈好了补货——”

“我知你们谈好了。”沉时安语气平静，把那封投诉信推了过去，“可你为什么觉得，这事不需要告诉我？”

那人顿了一，笑：“小问题嘛……怕您担心。”

“怕我担心。”他重复一遍，笑了一声：“你还会挑人装聋作哑的。”

主一怔，脸变了。

他话音未落，又翻一张合同复印件：“这批标签错，是因为上月你指示临时换了印刷厂，接没好。标签价格每张便宜了两新币，但你签的报表上还是原价，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空气凝结。主嘴蠕动几，低认错。

沉时安却没有继续追究，只是淡淡：“第一次，我当你疏忽。我不希望现第二次。”

那人冷汗涔涔，连连。

他合上文件夹，语气依旧温和：“听说你女儿个月考中学，祝她好运。”

主一怔，抬，对上一双安静又疏离的。那一瞬他才真正意识到，前这个年纪不到十六的少年，并不是来镀金的，而是真的会动手的人。

从那以后，公司没人再敢敷衍他。

三个月过去，公司运转井然有序，账目无瑕，理层表面合，态度也从早期的敷衍变得谨慎。甚至开始有人主动在会议上喊他“小沉总”。

但沉时安看得比谁都清楚。

这两家公司一个调味料，一个电元件，都是新加坡到香港的正经产业，利不却稳。账本里密密麻麻的数字整齐到令人安心。每月的货单、发票、货纪录、运输和关务销都对得上，典型的模范企业。

偏偏就是这完，让他冷了。

他随手翻了一份调味料柜记录：一整柜18吨的成品调料，标价单显示香港某中小型超市采购，净利大约两万新币。

他挑了挑眉，在纸上写几个数字，再划掉。

“一万九，”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在嘲笑什么，“运一整柜只为赚台车的钱？”

他当然知沉家真正的钱从哪儿来。

以前刚到太平山的时候沉兆洪就说要去新加坡，这两个小公司，值不值得让沉兆洪自己差，他心里有理数。

他也不是没想过沉兆洪在新加坡不止这两个公司，但是之前他在洪兴会的时候，接的新加坡货都是不同贸易公司的名字运过来的，沉兆洪一个香港人不可能在新加坡能注册那么多空壳公司。

这两家公司不是“没有毒”，而是毒藏得太了。

账上净，只说明毒品本不通过正常账目走。

那家电元件的公司，主打新加坡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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