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1/2)

离缓缓撑起，意识从沉重的虚无中挣脱。

她了略有涩的睛，睫在手指上的如纤纤羽扇。刚苏醒时置云外的放松很快就褪去了，也许是空气中微微的尘土味让她到张。

现在几时了？发生了什么？这些问题她一概不知，就到上一阵猛烈的酸疲乏。孩——离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小腹，那苦楚就是从腹中涌现。

从梦中醒来总归让人羞耻，她微红了脸颊，却更多地在意自切实的痛。

厚的垫稳托她玲珑纤巧的，却难以疗愈她的疲累。从小通到的胀痛酸楚如此熟悉，仿佛之前每次事后一样。让她几乎以为梦是实在发生过的。

被他久久折起，让她的双膝还有些僵。后腰更是沉痛，像是被压断过那般，只是动一就让她险些挂不住表。还是的——也许梦之后这也正常，离只担心会在不知不觉中沾裙、教她尴尬。

自从怀以来，她就刻意减少了和江以明的接。隔三差五才见一面，见了也要百般推诿让他动作轻些。可这倒让对方的需求更加迫切，到了床上每每将她折腾得爬不起。离不敢告诉他实，只能自己撑。好在她一向健，除了正常的害喜之外，一直胎象安稳。

现在也是如此。许是因为中行房总让她太过忧心，乃至梦醒后都会一如既往地到痛和累。但她了肚觉得尚能忍受，那痛大概也只是幻觉、又或是害喜的症状之一罢了。

前的境更迫在眉睫。离抬暗暗着腰腹打量周围时，见师师兄们也在此地。

前还是那间奢靡的厅堂，沉重的重重帷幔坠着颗颗骤雨般的碧玉琉璃，四面又有紫檀雕屏风，如重峦迭嶂分隔着空间。天微暗，室也燃着烛火，将那些青缎红绡映照得辉光熠熠。

她于一张梨人榻上半躺，于房间靠的位置。虽说是“会客厅”，陈设却相当怪异。临近上方有两对雕木椅，绕着堂侧墙边又有卧榻、小几、案，再有散布堂中的香台圆桌圈椅多宝阁，陈列丰满而错落有致，仿佛一个华丽家的展示间。其他同门也各据一，就像那百态图中的人一般。

赫仙和大师兄对坐在上首的宾席，就如往日在师父座一样，分别作为男女弟的表率。此时大师兄施行辉也照常端坐，抱着手臂不动如山，面容严肃得像铁打的，横眉怒目，显然很清醒。

对面的赫仙却恹恹地靠在座中，一反常态地掐着自己的眉心。她似乎和离一样是刚醒不久，连睛都半眯着无打采。素日红衣飘飘的装扮此刻也无打采地垂在上，远看如一滩鲜红刺目的血。

夏夜俯立于她侧后方，一脸担忧地扶着她的椅背，中似乎在轻声唤着她的名字。赫仙没看他，只抬了抬手表示没事，让他放心。

哥哥坐在一角的黑漆描金大方案前，那大桌四脚雕刻松竹梅兰，桌上列着笔墨纸砚，背靠小窗，面前堆迭着书卷，一侧摆放着玉雕、琉璃盏、景泰蓝瓶，富丽奢华。他沉默地靠在椅中，原本怔怔地盯着某，离醒来时，他便把目光移了过来，与离对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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