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1/3)

不娶妻，百年之后，青史之上，他裴琏的发妻，仍然只有肃王次女谢氏。

至于纳妃妾，繁衍后嗣，稳固国本，乃是君王之责。

裴琏明明白白看到她中一闪而过的愕然，但这是事实，没必要说些漂亮话骗她。

明婳心虽有些小小刺痛，但那刺痛很快也变成了轻嘲。

她在想什么呢，指望一国储君为她守如玉？

若裴琏真的那般答了，那才是活见鬼。

“好的。”明婳扯扯嘴角：“祝你以后能选到合你心意的。”

裴琏没接这话，只黑眸沉沉望着她，想着同样的问题——

倘若她再嫁，他会如何。

他或许还是太自私。

他想杀人。

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裴琏知这绝非明君之举，可谢明婳……

不，谢明婳已不再是他的了。

理智与绪又在间厮杀着，腔好似要被那只狂躁矛盾的恶兽给撑破，他竭力克制着，用过去二十年的冷静自持镇压着。

直到厅外传来素筝姑姑的声音：“肃王妃准备走了，请太妃过去。”

明婳一听这话，迫不及待站起：“这就来。”

提步之前，她停顿片刻，朝裴琏屈膝行了一礼，这才朝外走去。

彼时日依旧明亮。

木喧妍，光盎然，一派生机，万发之气。

这样明媚的日分离，伤好似也成了朝、泡沫，被光一照，很快消弭。

回瑶光殿的轿辇上，明婳问肃王妃：“您与皇后娘娘都说了什么，聊了那么久？”

肃王妃：“有很久吗？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吧。”

才一盏茶？

明婳恍惚，她怎觉着在厅里，辰光慢悠悠，像是乌爬。

“也没说什么，就是她与我客气，我与她客气，互相客气着，大致定个章程。”

肃王妃：“她的想法是，过几日对外宣称你不适，挪去骊山行休养，养个一年半载的，再对外宣称薨逝的消息。至于你陪嫁的那些嫁妆，待明年报丧时，一并送回北，一分不要咱的，另外再让陛给你这个“养女”封个县主，邑百，也算是他们的歉意。”

“唉，皇后为人世，那是没得说。当初让你嫁来，我也是想着有她在，不必担心你会被婆母磋磨，遇到事她也会尽量护一护你。只可惜你们这些小儿女缘分太浅，我们这些辈的也没办法。”

肃王妃面慨，又有些唏嘘：“若乐公主是个皇就好了，就她那，你们俩在一起，我也不用愁了。”

明婳知此番母亲为了她，当真是欠了皇后一个很大的人。

“阿娘，是女儿不对，叫你心了。”

“傻妮，说这话。”肃王妃抬手，了明婳的鼻尖，无奈轻笑：“谁叫你是我上掉来的呢，我不心，谁来心。”

“阿娘最好了。”

明婳将脑袋靠在肃王妃的肩，亲亲撒了会儿，又想到什么般，问：“那我现算是自由了么？”

轿辇四周悬挂的轻纱被风得摇曳，肃王妃眉略显迟疑：“若是皇后能说服陛，那便是了……”

是了，差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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