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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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妃正了容,认真:“他在学。学着如何在这风雪天气里,看天象看植辨方位,学着如何保护匹、维养车架、如何化冻积雪、开辟路,他还问了我好些北军中的况……”

事实上,打从凌源县开始,肃王妃便注意到裴琏的勤勉好学。

“你与我每到一县城州府,游览名山大川,皆是抱着玩乐之心,他却时刻观察着当地的风土人、吏治民生。”

二十岁的年轻太犹如一棵的秀木,汲取着一切能为他所用的光雨,茁壮而锐意地生着——

成一棵能大庇天百姓俱颜的繁茂树木。

作为大渊民,肃王妃为国家有这样励图治、心系百姓的储君而喜。

作为皇后旧友,她为李妩有这样懂事上的儿兴。

但作为丈母娘

肃王妃叹了气:“大抵人无完人,老天爷给了他一副聪明脑和好,唯独没给他窍,不然也不必大老远遭这些罪。”

明婳没想到肃王妃竟观察的这么仔细,现听她这么一说,好像的确如此。

不过这男人还真是可怕,没政务理了,却也没让自个儿闲着——

一直这么卷,他都不会累吗?

撇去这个曲,之后一路因准备充足,倒再未现过冻死匹的事。

又过了一月,车队总算

冬日的北空旷辽阔,除了雪,还是雪,目之所及,皆是一片茫茫的白。

与裴琏同行的暗卫们虽也都是吃过苦的,但一回来北,手足皆生冻疮,还有患上雪盲症的。

裴琏也不例外,修手掌生冻疮,红烂一片。

同桌吃饭时,明婳看着他的手都觉着,可他竟能忍着不去挠。

她心暗叹,是个狠人。

夜里刚把这事与肃王妃一提,肃王妃就拿一瓶冻疮膏:“这是我特制的,仅此一瓶,你给他送去吧。”

明婳惊愕,抬手指了指自己:“我送?”

肃王妃斜她:“难不成这大晚上的,我去他房里送?”

明婳:“那就明天再给他,反正他那么能忍,也不差这么一晚。”

肃王妃:“你舍得?”

明婳偏过脸:“又不是我生冻疮,我有什么不舍得。”

肃王妃哑然失笑。

若真的舍得,又怎会在她面前提到冻伤之事?

作为过来人,她也没拆穿小姑娘的那小心思,只吩咐婢兰:“你给殿送去,就说每日早晚涂一遍,三日冻疮便能痊愈。”

兰看了看肃王妃,又看了看明婳,见主并未阻拦,忙抬手接过,转去了。

翌日早上发时,明婳刚坐上车,车窗便被敲了两

她疑惑推开一条,外凛冽的寒风立刻从

随着风雪映帘的,是年轻男人清隽如玉的脸庞。

他穿着玄大氅,镶羊脂白玉毡帽,冷白面庞也冻得微红,只那微弯的黑眸好似蕴着汩汩般,隔着苍茫风雪看向她:“多谢。”

没等明婳回应,便驱朝前去了。

明婳怔怔阖上车窗,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是在谢那个冻疮膏。

说不的别扭绪在心底弥漫开来,她一会儿觉着那句“多谢”中听的,一会儿又觉得他拿到冻疮药会不会洋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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