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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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琏觑着她的神:“是孤有错在先,没有善待他的女,受顿打也是该的。”

明婳抿,压底那抹一闪而过的光,哼:“油嘴。”

裴琏扯扯嘴角,并未多说。

明婳又看了好几他背上的伤:“军医说要躺几天?可涂过药了?”

“在大营涂过了,军医说起码卧床三日。”

三日,这么久。

明婳倏地有些难为了,语气也不禁轻些:“裴玉,我爹爹打你这件事,你回可不可以别与陛、皇后娘娘他们说?”

“孤不说。”

明婳刚要松气,又听男人:“但你答应孤一件事。”

“啊?”

“这几日,你来替孤搽药。”

明婳一惊:“我?”

裴琏嗯了声,神平静而肃正:“孤不喜旁人碰。”

明婳心还真是事多儿,不过仔细想想,裴琏在外的确未曾让人近伺候,便是在里,边跟着的也都是太监。

迎着男人灼灼看来的漆黑凤眸,明婳纠结一阵,还是:“好吧。”

谁叫他这伤是被父亲打的——

爹爹为她撑腰,那她这个女儿的,自然也不想给家里带来麻烦。

于是之后几日,明婳每日早中晚都来西苑,替裴琏搽药。

第一次搽药时,她还有些不自在,毕竟已经大半年没碰过他的

才搽完个肩背,一张雪白小脸便灿若芙蕖,绯红明艳。

待裴琏翻过,看到她的脸,眸暗了暗:“你很?”

明婳不理他,只往手里倒药油,刚要手,视线落在他膛那个箭疤,遽然顿住。

过去大半年,伤已完全愈合,但那丑陋的疤痕在光洁冷白的膛上格外突兀,像是两条错结尾的蜈蚣。

裴琏察觉到她的视线,眉宇稍缓:“已经不疼了。”

明婳垂睫,哼唧着:“谁问你了。”

说着,沾了药油的手便往他腰腹那一淤青伸去。

才将碰上,前传来男人的闷哼:“轻。”

明婳,没吭声,手劲儿却是放轻了,边低替他搽着,边在心里咕哝——

父亲这一未免未免打得也太刁钻,打在这真不怕将他打吐血吗?

亲爹害他吐血和岳父害吐血,那可是两码事啊。

明婳越想越后怕,忽的又是一声闷哼传来,只这次似有不同,不太像痛的。

不等明婳分辨,手腕便被一只大掌牢牢叩住握住。

明婳一惊,抬起脸:“你什么?”

年轻男人狭眸阒沉地看她,嗓音喑哑:“这话该孤问你,你在什么?”

明婳:“替你搽药啊。”

裴琏:“孤的伤在腰腹,你的手往哪里摸?”

明婳:“……?”

她有些不解,待目光朝看去,发现另一只手几乎要将他的亵推开,霎时双颊,面如滴血。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赶收回手,余光不经意往那一瞥,登时呆住了。

“你你你……”

支起来了!

裴琏面也沉,方才她摸,他尚能克制住。偏偏她又瞥了一,好似往柴堆浇了一瓢油,“腾”得便烧了起来。

“别它。”

他哑声,再看她恨不得自挖双的慌张模样,既好笑又无可奈何:“又不是没见 过,至于如此张?”

可是之前见,都是那事才会立起来,这好端端涂着药,他怎么就……

“裴玉,你!”明婳红着脸撂这一句,起就跑了。

看着那吱呀摇晃的木门,还有搽到一半的药油,裴琏哑然失笑。

视线再次落向腰腹间,底笑意也逐渐敛起。

若非上有伤,方才岂会那般容易叫她跑了。

吐了气,他扯过衾被掩住,闭上睛倒靠在迎枕之上,默念着清心决,试图压膛那窜动的燥意。

有了第一回 搽药的前车之鉴,之后几次,明婳专心致志,再不敢分神摸。

因着肃王手收了力气,只叫裴琏受之苦,而不会真正伤及骨,再加之军医的上好跌打药,三日之后,裴琏伤势好转,虽然上仍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但能地走路了。

地当日,他便穿齐整,寻去了正院书房。

彼时天昏冥,肃王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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