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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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裴琏提步, 掀袍在左侧座。

肃王并非那等惯说场面话的官僚, 见裴琏坐定, 便从袖中拿一封密函, 递上前去:“殿看看。”

裴琏拧眉:“这是?”

肃王:“安送来的, 半个时辰前刚到, 臣觉着此事有必要叫殿。”

裴琏闻言,神也变得肃正, 接过那封薄薄的密函,垂眸看了起来。

肃王也没闲着,自顾自在对侧座,往紫砂壶里添茶加,不不慢煮起茶来。

雪的清晨格外静谧,唯听得凛风夹杂着雪,簌簌呼啸。

不多时,茶壶里的也沸了,咕噜咕噜的着小巧的杯盖,茶叶清香袅袅飘散在这安静的书房里。

裴琏握着密函的指却是越发攥眉也沉沉压

阅毕书信,再次抬,那脸比窗外的风雪还要凛冽冻人:“孤早知东突厥狼野心,所谓百年盟书不过是缓兵之计,迟早要再打一场。却没想到这西突厥竟如此糊涂,放着安生日不过,竟轻信东突厥如此拙劣的挑拨离间,觉着是大渊害了他们的质,也要毁约,与我朝兵戈相向!”

“殿且喝杯茶,消消气。”

肃王面平静地倒了杯茶,递到裴琏面前。

裴琏并不喝茶,只沉眸问:“父皇此时来函,可是准备发兵?”

肃王看着前这张双动着灼灼意的年轻脸庞,心喟叹,还是年轻,气盛。

也是,才二十,正是血沸腾、渴望建立一番功绩的好年纪。

“严冬凛冽,大雪连绵,于草原正是资匮乏时,于我朝也绝非攻的好时机,是以在雪化之前,还算太平。”

肃王给自己添了杯茶,缓声:“陛此函,算是与臣提前通个气,谋定后动。”

“那个西突厥的质阿卡罗本就是个弱的痨病,八年前送来安时,便是一副病病歪歪的模样,看在两好的份上,鸿胪寺一直给他寻最好的太医、用最好的药材,谁知他痼疾难愈,日里柳絮肺,竟一命呜呼。彼时西突厥的使者们也都是亲瞧见了,为表悲痛,父皇还特派了孤的二舅父为使臣,随着西突厥使者一将阿卡罗的遗送回故土。”

裴琏冷声:“我大渊事坦光明,若想打它西突厥,直接兵排将杀过去便是,何必谋害质这等作把戏。”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肃王浅啜了,不疾不徐看向裴琏:“殿真以为西突厥的莫铎汗王看不懂这是东突厥在煽风火?这莫铎,瞧着是个老实的,实则是个猾的鼠辈。”

裴琏琢磨着肃王这话,面微变,坐姿也越发端正,恭恭敬敬给肃王添了杯茶:“求岳父教孤。”

肃王见他闻弦歌而知雅意,且态度谦逊,倒也愿教他一二。

于是端过那茶盏,将这边境各方的势力、布局及统领的派一一与他说了。

若说裴琏先前对肃王的敬重是六分,而今听罢这番分析,那份敬重已然增到八分。

与幼年在东跟随太傅学习兵书的况截然不同,前的英武将军就如一本详实睿智的活兵书,字字珠玑,句句箴言,都叫裴琏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崇敬之

他听得专注,只恨不得将肃王脑中关于军政的一切知识经验都纳为己用。

也是这时,他忽的理解为何当年母后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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