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以为地铁走到尽,我就能够看到柳江。
这很正常,没有人能在一路成到二十六七岁,忽然被人告知自己的人生是虚拟
来的,且他的真实寿命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结束了的时刻,还能悠然自得地睡去。
门就从外侧关上了。
而在地铁隧的另一
,有个人一直拎着手里的提灯,风雨无阻地找寻我。
终于,在梦境里的一声呼啸之后,我猛地坐了起来。
所以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在我的梦境里总是有转不停的地铁,为什么在这个末日的世界里,地铁依然存在着。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
一章继续阅读!)
事实上地铁永远没有靠站的那一天,因为它从一开始就没有启动过,所有的呼啸和灯光闪烁,只不过是我脑海里的走灯罢了。
应急灯的光线并不,只能勉
照亮房间里的陈设,在贴满墙上的海报中,我迅速找到了那张属于老鹰乐队的海报。
黑夜里,我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声。
柳江并不是那个无缘无故消失了的人,我才是,想着给柳江一个忽然见面的惊喜,所以我不请自来地从首都发回连城,却遇到了几十年以来最大的地铁脱轨事故。
各思绪像是不断扑打上岸的海浪,我辗转反侧,甚至以为自己又坐上了那趟地铁。
他走过来,蹲在我的床前,一
气,然后说
一句话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我问他:“你已经默认我不想和你度过接来的人生了吗?”
我毫无睡意。
他一晚上没发生绪波动的面孔忽然有了一丝动摇,他先是看我,又把视线飘向某个不确定的方向。
很快,门从外面打开了,柳江还没换衣服,着一
,一脸疲惫地看向我。
反正我是不能。
我杨平生要去闹了
睡不着。
我坐着,他蹲着,我们就这样静静地互相凝视。
“装置有复杂,但以你的聪明肯定看得懂——”他用手比划着方位,然后接着说步骤,“最后关掉总阀门就可以了。”
我坐在床上,和那张海报对视了一会儿,接着躺了去,
陷
羽绒睡袋的枕
里。
他也睡不着。
但办公室门毕竟是办公室门,完全不隔音,我能听到他在门停留了一会儿,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以后,他才转
回到他的床铺。
有谁能想到,世界末日里,我会被一支歌曲吊着,一路走到今天呢?
但我又能什么呢?
一切都是我心中执念的象化。
柳江让我答应的事,是让我关闭他的维生装置。
所以一切事实与我的想象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