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宝藏(2/3)

李牧星的家素净空旷，除了墙的时钟，一张照片一株盆栽都没有，非必要的家电都很少。客厅靠窗的区域被切割成书房，布置跟办公室没两样，灰系的书桌书架，银灰的电脑也闪着冷淡的金属光，文件书籍整齐排放，都是医疗类专业书。

“再满上吧，郎总。”

李牧星开完吊柜，又打开冰箱，这次现的是各味的。

“谷片很好吃的。”她努力宣扬谷片的好，“不用开火，不用时间，倒就可以吃，如果选低糖谷片或者是燕麦片，还比方便面有营养更耐饿。”

没想到，未知的落最后落在厨房的岛台，他们在厨房的昏黄小灯面对面吃谷片。

郎文嘉舀起碗底残存的，轻悄悄向李牧星的汤匙：

直到橱柜和冰箱打开，彩鲜艳还画着童趣画的谷片盒，还有一排排设计或简约或复古或可的盒，这个寡淡的空间终于淌颜料。

这个举动逗笑了李牧星，她从冰箱取一盒，连同星星状的谷片郎文嘉的碗里，也开起玩笑：

低脂、鲜、香蕉、草莓、红枣、巧克力、豆、燕麦。

“那两盒谷片可以混搭吗？”

郎文嘉不知觉直背，脸上的惊讶之完全掩不住。

郎文嘉也笑了，说：“或许我回家该试试看伏特加泡谷片，电影里的主角都这么吃。”

“不好意思，我家里没酒。”李牧星的声量也跟着放轻，“我也不喝酒，医院随时都会有事，我不想被影响到。”

“其实要外卖也可以……”

郎文嘉打断她的话，指向左上角的两盒玉米片和可可球，他的脸上浮现怀念的笑意：

“杯。”

“没关系，这个比酒好喝多了。”

见郎文嘉还是不语，她顿别扭，就要关上冰箱，改说：

“本来想贪心问李医生有没有啤酒。”他嘴，轻声说。

李牧星不习惯在家里和别人一起吃饭，但郎文嘉显然已经习

带郎文嘉门前的几秒，她的脑海闪过无数可能会发生的事，也为这间从未有其他人踏足过的私人领域，即将充斥他的气息而惊悸心动。

岛台上，一个碗一个克杯盛满香蕉，小小脆脆的谷片漂浮碰撞，李牧星却觉得不真实。

“我小时候好像吃过它们。”

因为保鲜期有限，她买的全都是小盒装，标好日期，了满满三排，仿佛在冰箱偷偷经营幼儿园。

有人笑她，例如研究生时的第一任男友，让她别这么懒惰，还是要学煮饭。也有些人会试图矫正她，例如她还是实习医生时的护士，只要上班就会带多一份餐盒给她，有时还会包饺给她当宵夜。

他觉窥见到这间屋的宝藏，在现代冷清的家后面，原来偷偷藏着一堵来自幼儿园充满涂鸦的墙。

她偷偷抬，对面的郎文嘉大概是真的很饿，一汤匙接一汤匙往嘴里送，吃得津津有味，眨眨半碗都没了。

一个大人稍微偏离一社会准则，都会引起旁人这反应，李牧星耸耸肩不以为意，可是现在面对郎文嘉，她却莫名想多说几句。

他刚刚环视一周，还以为李牧星是这里的租，这个空间没有家的气息，反而像刚搬来或是即将搬走的那状态。

为自己站在超市货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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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文嘉的表，李牧星不陌生，她跟不少人提过她吃谷片的癖好，那些人无不例外都觉奇妙，他们说这是小孩才吃的东西。

唯一还算有趣的是厨房洗碗台的洗手香皂，圆的在铁支上，像小爷爷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