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耶耶之死（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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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妮儿离开王城去房已经十岁了。这十岁中，皇夫禹丁除了日常的政务外，把主要力都投到了房驿的修建上。他调了六十万丁夫，也费了国家大分的岁，以至于影响了国人的生活。十岁前，当一直活在天堂和《亚斯白勺书》中的耶耶神突然降临人世时，万千民众——尤其是被免除贱民份的光人——都为之呼雀跃。但十岁过去了，耶耶所许诺的那“神的生活”并没有现，反倒是日过得更一些，于是怨气开始悄悄滋生。尤其是卵生人贵族，虽然耶耶明令不许剥夺他们的财产，但是，光人地位的提升实际意味着卵生人地位的降，看着往日的贱民今天不再俯首帖耳，卵生人心中难免有失落。

这些怨言越来越聒噪，传到了世之母和世耳朵里，当然也传到了禹丁耳朵里，但禹丁丝毫不为所动。世平桑已经二十一岁，这天求见父皇，委婉地请父亲惜民力，不要为了帝皇妮儿而自毁皇室基业。

禹丁冷冷地说：“是你母亲让你来的？”

“是的，但也是我的意思。”

“你恐怕不是为民请命，而是为外戚贵族们请命吧？”

平桑从容地说：“我首先是为了我的父母。”

禹丁沉默良久，叹：“桑儿，这些年我太忙，忽略了对你的教育，以至于你受母亲的影响太。好在你还年轻，还来得及接受新东西。今天咱们父来一次倾心谈吧。告诉你，我全力建造通往房的驿，不光是为了对帝皇妮儿的许诺，也是为了我自己在青年时期的结。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他让随侍到书房拿来一件木制的圆锥。他问儿：“你知不知，用平面去截这样的圆锥，会得到什么图形？”平桑摇，禹丁摇叹，“你不知不奇怪，皇家老师是不教这些的，但妮儿老师教，这就是她当年讲课时用过的一件教。那年她二十一岁，我也二十一岁，正是你这样的年龄。”

禹丁动手去拆圆锥，原来它是能分开的，是用不同角度的平面把锥剖开，剖分后的截面分别呈圆形、椭圆形和抛线形。“妮儿老师说，天运动的轨迹恰恰是这些圆锥曲线，比如，有的天轨近乎圆形，大多数是椭圆形，有的彗星接近抛线形。记得当年我突然得知这些知识后，心有一的震撼。《亚斯白勺书》上说，天的运动是由神圣的朝丹天耶亲自理，连耶耶大神都无力改变。但为什么天运动轨迹恰和圆锥曲线暗合？是朝丹天耶用无边神力让天遵守这巧的秩序？妮儿老师说，没有神。上述的暗合其实非常简单，仅仅是因为数学上的相似——圆锥曲线是二次指数曲线；而天的运行轨是引力造成的，引力与距离平方成正比。所以，‘平方’关系是上述一切事的髓，是它们本质上的联系。那时，我对这大自然的巧秩序到震撼，特意把这件教要来当纪念。桑儿，你能从心灵上觉到这震撼吗？”

平桑认真地思考着，轻轻。

“桑儿，自从师从妮儿，从她那儿知了这一类简单而奇妙的机理之后，再回看《亚斯白勺书》，觉得上面全是废话。我登基之后，俗事繁杂，心的灵几乎完全被淹没了，但耶耶的现又让这灵突然复活。因为耶耶亲说，他不是神，而是来自蓝星的一位播者。他在房里留了很多连他也不懂的知识，一旦息壤星人懂了，就有福了，就能变成神灵了。现在，你该知我为什么全力修建房驿了吧？我相信。只要妮儿老师能打开房的知识宝库，也就是打开那个叫‘电脑’的东西，就能得到星空一样广博的知识。据我估计，驿修成的时候，也差不多是妮儿老师成功的时候。那时，无数神奇的机就会沿着修好的驿源源不断地向王城，息壤星人会神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