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回 hua又兰忍ai守shen 窦线娘飞章nong美(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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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曰:

晓风残月,为他人驱驰南北,忍着清贞空限贴。

言心语,两两低低说。沉醉海棠方见切,惊看彼此真难得。

封章直上九重阙,甘心退逊,香透梅峡。

调寄“一斛珠”

世间尽有不来的事,独义至之人,不论男女,偏得来。人到极难容忍的地位,惟义至之人,不论男女,偏能谨守。为什么缘故?好义者,明心见,至公无私。所以守经从权,事事合宜。不似庸愚,只顾前,不思日后。今说罗成同又兰、张公谨、尉迟南。尉迟北一行人,了幽州地方,又兰在路与罗公私议:“郎君还是先到雷夏窦后墓所,还是竟到安?”罗公:“我意竟到安上疏后,待旨意来,然后到雷夏去岂不是好。”又兰:“不是这等说。窦公主是个有心人,当初与君上定婚之时,原非易许,迫后四方多事,君无暇去寻媒践盟,彼亦未必怪君薄。不意国破家亡,上无父母之命,无媒的之言,还是叫他俯就君家好,还是叫他无媒苟合好?是以写和托先姊面达,以探君家之意,返箭以窥君家之志。以揆之,是郎君之薄,非公主之负心也。今漫然以御旨邀婚,是非使彼君之恩,益增彼之怒,挟势掠之举,不要说公主所不愿,即贱妾草茅亦所不甘也。郎君乃钟之人,何虑不及此?”说到这个地位,罗公止不住落泪来,双手执住又兰的手:“然则贤卿何以教我?”又兰:“依妾愚见,今该先以吊丧为名,一以看彼之举动,一以探彼之志行。畴昔知己,几年阔别,尚思渴一见,何况郎君之意中人乎?倘彼言词推托,力不可回,然后以给音加之,使彼知郎君之不得已,君之心,是必而后可。”公听了说:“贤卿之心,可谓曲尽人矣!”即吩咐张公谨等竟向乐寿发不题。

再说窦线娘,自从闻木兰刎死之后,鸿稀雁绝,灯前月,虽自偷泣,亦只付之无可如何。幸有邻居袁紫烟与杨小夫人母时常闲话,连女贞庵中狄、秦、夏、李四位夫人,闻线娘是个大孝女,亦因紫烟心,也常过来叙谈,稍解岑寂。线娘又把窦太后赠的奁资,营葬费了些,剩的多托贾甫就在附近买了几亩祭田,叫旧时军卒耕。家政肃清,阍人三尺之童,不敢放

一日与袁紫烟在室中闲话,只见一个军了打扮,掀幕来,袁紫烟吃了一惊,公主定睛一看,见是金铃,便:“好呀,你回来了,为什么姑娘这样变故?你同何人到来?”金铃跪去叩了一叩,起来说:“前日吴良起回来之时,妇已同二姑娘一般改装了,到幽州罗小将军,见了书札信,悲痛不胜。就款留二姑娘府,住在书房室中半月。幸喜罗郡王晓得公与公主联姻,趁着差官责表京,便打发公一同来,经过乐寿。刺史齐善行晓得了,接城去,明日必到墓所来吊唁娘娘并求完姻的意思。今二姑娘现在门首,他是个有才的女,公主还该优礼待他。去迎他来,便知详细。”公主听了,三四个女跟了来。金铃如飞到门首,引又兰到草堂中。公主举望去,面貌装束,竟像当年罗成在上的光景,心中老大狐疑。及至走近前,见其眉儿曲曲,儿鲜鲜,方知非是,乃一个俊俏佳人。又兰见了公主,便要行礼。公主笑:“既承贤不弃光降,请到室中换了妆,然后好相见。”就同里边来,叫簇拥又兰到偏室中去,将一新鲜衣与他换了来。公主看时,却比其姊更觉秀。便指着袁紫烟对又兰:“此是隋朝袁夫人,与妾结义过的。当年木兰令姊到来,妾曾与他结为异姓姊妹,二如不弃,续令先姊之盟,闺中知己,常相聚首,未识二以为可否?”又兰:“公主所论,实切愿怀。但恐蒲柳之质,难与国英雁行。”公主:“说甚话来!”

便叫左右铺毡,袁夫人年纪居,公主次之,又兰第三,大家拜了四拜。自后俱姊妹称呼,就请席饮酒。线娘便:“前日吴良回来报说令姊惨变,使妾心胆俱裂,可惜好个孝义之女。捐躯成志,真古今罕有。但贤妹素昧平生,何敢又劳枉驾,去见罗郎?”又兰:“愚姊妹虽属女,颇重然诺。先姊领之托,变意外,妹亦遵先姊之命,安敢惮劳,有负之意。幸喜罗公,一见手书,涕泗捧读,不忍释手,前月,刻不忘。所以燕郡王知他之意,趁差官赍表朝贺,并遣公前来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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