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回 赵王雄踞龙虎关 周喜霸占鸳鸯镇(1/4)

词曰：

世事不可极，极则天忌之。试看开烂漫，便是送时。

况复巫山上，岂堪携云握雨，逞力更驱驰。莫倚月如镜，须防风折枝。

百恩，千缱绻，万相思。急弦易断，谁能系此命丝。

我一腔幽恨，打破五更梦，此际冷飕飕。天意常如此，人更可知。

调寄“调歌”

谚云：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是百年。不要说男逆境，有怨天尤人，即使妇人亦多嗟叹。一日之间，就有无穷怨尤，总是难与人说的。这回且不说唐秦王兄弟夺槊之事，再说隋萧后，与沙夫人、薛冶儿、韩俊娥、雅娘住在突厥，突厥死后，韩俊娥、雅娘住了年余，土不，先已病亡。义成公主见丈夫死了，抑郁抱疴，年余亦死。王义的妻姜亭亭，又因产亡。沙夫人把薛冶儿赠与王义为继室。罗罗虽然大了赵王五六年，却也端庄沉静，又且知书识礼，沙夫人竟将罗罗与赵玉。那突厥死后无嗣，赵王便袭了可汗之位，号为正统，踞守龙虎关，智勇兼备，政令肃清，退朝闲暇时，奉沙夫人等后苑游玩，曲尽孝。

一日秋时候，萧后独自闲行，伫立回廊绿杨底，见苑外厩中，有个后生夫，在那里割草上料，闲观那吃草。萧后看他相貌，好像中国人，因唤近前来，问：“你姓甚名谁，是何人？”夫：“小的扬州人，姓尤名永。”萧后：“我说像中国人，你有妻小么？为何来到此？”夫：“小的向随王世充征，因落聊城，与一个相知周逢同住。不期遇着宇文化及中三个女人，说是隋朝晨光院周夫人、积珍院樊夫人、明霞院杨夫人。那周夫人说起来，原来就是周逢的族妹，因此逢便叫周夫人嫁了小的。那樊夫人与杨夫人都嫁了周逢。”萧后惊讶：“有这等事，如今三位夫人呢？”夫：“周氏随了小的年余，因难产死了，那樊夫人也害弱症死了。只有杨夫人还随着周逢在临清鸳鸯镇上，开招商客店。”萧后：“你既与周逢同住，为何又独自来到这里？”夫：“小的因周氏已死，孤漂泊，同伍中拉来这里投军，因羁留在此。”萧后又问：“你今年几岁了？”夫：“小的三十岁。”萧后想了一想说：“我就是隋朝萧后，我怜你也是中国人，故看周夫人面上，要照顾你，且还有话要细问。只是日间在此不便说得，待夜间我着人来唤你。’乃夫叩应诺而去。是夜萧后正唤那尤去，不想被人知觉，传与赵王知。赵王疑有私勾当，然大怒，立将尤永死。正言规谏了萧后一番，严谕，伺察其。萧后十分的惭闷。正是：

只因数句闲言语，致令人亡己受惭。

今说柴绍领了圣旨，随即发文书，着令游击李如珪，题兵一千，知会罗成，叫他先领兵去到岷州，抵住吐谷浑，我却题师来翦灭二寇。不一日，李如珪到了幽州，见了罗成，罗成拆开文书看了，即奏知郡王罗艺，罗艺：“岷州远，突厥可汗那里去近，况突厥可汗已死，今嗣正统可汗系隋朝沙夫人之于赵王，闻得萧后也在那里，王义又在那里了大臣，仅是我们先朝的旧人。你今只消领了一枝兵去，与他讲明了，吐谷浑不见正统可汗助兵来，也就罢了。”罗成：“父王之言甚善。”便归到署中，与窦线娘说了。线娘：“萧后当初曾到我家，见他好一个人材，闻沙夫人是一个有志女，我要见他，同你去走遭。”罗成：“若得夫人同去，尤为威武。”又兰：“妾也同二儿去，上上父母的坟。”原来窦线娘已养了一个儿，叫阿大；又兰亦养一个儿，叫阿二，差得半月，各有八岁了。随叫金铃、吴良大家收拾，辞别了燕郡王起。行不多时，已到岛。正统可汗得了信息，忙与沙夫人商议：“吐谷浑约我国助兵，同到中原去扰，两日正在这里选将，不想唐朝到差燕郡王之罗成来问罪，如今怎么样好？”沙夫人：“罗艺原是我先帝的重臣，其罗成，因他勇敢，就了唐家的大臣。况还有个窦建德的女儿线娘，赐与他为妻。他夫妻二人，原是能征惯战之将，不可小觑了他。”萧后：“不是这句话，若是他人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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