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回 鸩昏主竟同儿戏 斩逆后大快人心(1/3)

词曰：

天至尊也，因何事却被后妃欺。奈昏目贵无能，优柔不断。

斜封墨敕，人任为之。故一旦兴变，寝殿起灾危。

似锦江山，如世界，回一想，都是伤悲。

还思学武后，刑与赏，大权尽持。冀立千秋事业，百世基，再更逞荒。

为不足，躬行弑逆，获罪难辞。试看临淄兵起，终就刑诛。

调寄“家”

从来闱之，多见于秋时。周襄王娶翟女为后，通于王弟叔带，致生祸患。其他侯国的夫人，如鲁之文姜、卫之南辈，不可枚举。至于秦汉晋，以及前五代，亦多有之。总是见之当时，则遗羞闱；传之后世，则有污史册，然要皆未有如唐朝武韦之甚者也。有了如此一个武后，却又有韦后继之，且加以太平、安乐等诸公主，与上官婉儿等诸嫔，却是一班寡廉鲜耻、败检丧的女人。好笑唐宗与中宗，恬然不以为羞辱，不惟不禁之，而反纵之，使酿成篡窃弑逆之事，一则几不保其孙，一则竟至殒其，为后人所嗤笑唾骂，叹息痛恨。如今且说上官婉儿，自彩楼评诗之后，才名大著，中宗愈加，升他了婕妤，其穿的服饰与住的室，都如妃一般。他愈恃骄恣，又倚着皇后与诸公主都喜他，更自横行无忌。中宗又特置修文馆，选择公卿中之善为诗文者，如沈亻全期、宋之问、李峤等二十余人，为修文馆学士，时常赐宴于，诗作赋，争华竞，俱命上官婉儿评定其甲乙，传之词林，或播之乐府。由是天士，争以文采相尚，一切儒学正人与公谠正言，俱不得上达。正是：

不求方正贤良士，但炫风云月篇。

上官婉儿又与韦后公主们私议，启奏中宗听，说婉儿自立私第于外，以便诸学士时常得以诗文往还评论，因此那些没品行的官员，多奔走其私第，以希援引用。婉儿因遂勾结其中少年锐者，潜掖，与韦后公主们好。于是朝臣中崔氵是、宗楚客等，俱先通了婉儿，后即为韦后与公主们的心腹。中宗自观灯市里之后，时或微服游，或即游幸上官婉儿私第，或与韦后公主们同来游车。婉儿既自有私第在外，女们日夕来往，门上无节，议沸腾，却没人敢明言直谏。只有黄门侍郎宋璟独上一密疏，其略曰：

臣前者闻诸路，天与后妃公主，微服夜游市里观灯，士庶瞩目称异。

臣初以为必无是事，既而知人言非妄，不胜骇诧。

周礼云：夫人过市罚一幕，世过市罚一囗，命夫过市罚一盖，命妇过市罚一帷，国君过市则刑人赦。

诚以市里嚣尘，逐利者之所趋，非君所宜人也！

夫国君世，命夫、命妇、夫人等一过市中，尚且有罚；

况帝后妃主之尊，而可改妆易服，结队夜游，招摇过市乎！

至于怨女三千，放之，乃太宗皇帝之政，陛既不此之法，而纵人数千，任其游，以致逋逃者，无可追查，成何统？

且妃岂容居外第，外臣岂容于与官妃往还，此皆大亵国之事，伏乞陛立改前失，速禁约，严别外，稽察门；

更不可白龙鱼服，非时游幸；

亦不可无端宴集，使谄媚者，闲浪咏，更唱迭和；

尤不可使俳优侏儒，与朝臣混杂于帝后妃主之前，戏谑无忌。

轻万乘而读百僚，致滋议也。

中宗览疏，也不批发，也不召问，竟置之不理，宋璟也无可如何。韦后等愈无忌惮，太平公主、安乐公主冬已奉诏，各自开府第，自置官属。这班无耻幸之徒，多营谋为公主府中官员。

安乐公主府中，有两个少年的官儿，一个姓，名秦客；一个姓杨，名均。那秦客通医术，杨均却最善于烹调品。二人都生得貌，为安乐公主所，因荐与韦后，又极蒙幸。由是泰客，夤缘得升为散骑常侍；杨均亦得升为光禄少卿。那崔氵是与宗楚客，既私通上官婉儿，又转求韦后、公主，于中宗面前，称赞，说此二人可作宰相。中宗遂以宗楚客为中书令，崔氵是同平章事。自此小人各援引其党类，滥官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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